一脚踹趴下孔姓中年以后,那个保安连头都没回,甩开两条小短腿,频率相当快的蹿向了街头,几秒钟后就彻底没了影踪。
孔姓中年挣扎着爬起来,不死心的又嚎了两声:谁也不准走,咳咳。。
孔哥孔哥算了,咱好汉不吃眼前亏哈。我赶忙扶住他,一脸关心的我劝阻:还是先回咖啡馆吧,这地方太混乱了,别待会再把您给伤着。
边说话,我边朝还在人堆里连喊带叫的聂浩然挤眉眨眼的摇脑袋,示意他赶紧找机会开溜。
孔姓中年愤怒的一把甩开我,瞪着眼珠子训斥:回什么咖啡馆,你能不能有点社会责任感,你说的事儿咱们改天再约吧,我今天就要站在这里,看看辉煌公司这帮人究竟能把我怎么样。
一看这家伙动真火了,我叹口气往旁边稍了稍。
打发走我以后,孔姓青年提高调门喊叫:大家都不要慌,那边拍照的先往旁边让让,不要破坏现场,也请尊重死者。
这孔姓青年虽然长得其貌不扬,但绝对是个好官。
我远远的又瞟了眼不远处已经摔成一滩烂泥的那具尸体,从穿装上看应该就是昨晚上跟我达成协议的康庆明,心怀内疚的摇摇脑袋,随即不动声色的离开了。
二十多分钟后,十字金街某家大型商城的底下停车场里,我钻进了一辆金杯车里,车内聂浩然正叼着小烟,兴致勃勃的和阿文阿武小声说着话。
见我上车以后,聂浩然马上乐呵呵的递给我一支烟问:朗哥,我们刚才表现的咋样啊?
阿文阿武比你演的到位,你的表情太夸张了。我叼起烟笑呵呵的打趣:那帮群演从哪找的,一个个喊的撕心裂肺,我特么都差点以为是真的。
聂浩然裹了口烟笑盈盈的回答:人才市场雇的,六十一天,还有几个专业哭丧装孝子的呢。
我从兜里掏出一沓钱递给他,压低声音道:今天的事儿不要告诉任何人,喝醉酒也得给我绷紧嘴,不然会出大事儿,明白不?阿文阿武也一样,谁问都不准提。
明白!
知道了,朗哥。仨人异口同声的点点脑袋。
我摆摆手道:成,回夜总会吧,这两天估计还有点事儿需要你们干,到时候等我信息通知。
朗哥。。负责开车的阿文抓耳挠腮的迟疑几秒钟后干笑:我们回去还继续当保安啊?您别多想哈,我和阿武干啥都无所谓,主要我觉得我然哥。。
聂浩然皱着眉头训斥一句:能不能把你的裤裆闭上,不该问的别瞎叨叨。
我揉搓着眼角默默打量他们哥仨,微笑着摇摇脑袋,聂浩然心底那点小九九我还能看不出来嘛。
阿文之所以会这么问,肯定是得到聂浩然授意的,俩人故意搁这儿给我唱双簧呢。
我感叹的吐了口浊气:心还是不稳呐。
猛不丁想起来,之前从炼狱受完罪,林昆把我送到青市的缘由。
在饭店的后厨呆了两天,跟着那个叫朱厌的男人从街上晒了几天脸,虽然我啥技能都没学会,但读懂了沉稳二字,也明白什么时候应该把自己的锋芒掩盖起来。
聂浩然现在的心理其实就跟我刚从炼狱放出来差不多,总觉得自己满身本事,迫切想要寻个机会大展拳脚,如果我真由着他的性子发飙,最后倒霉的是他,收拾烂摊子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