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瞄了眼聂浩然,然后又歪脖问李云杰:你刚才说没法带了是吧?
李云杰马上矢口辩解:不是朗哥,我意思是。。
能不能带?我加重语气。
怎么了然哥?
啥事啊老大?
这时候,聂浩然的两个小兄弟阿文和阿武也套着保安服,气喘吁吁的从夜总会里面跑了出来,大有一副要干仗的意思。
我摸了摸鼻梁,扫视哥俩轻问:怎么了?你们想怎么着?
啥事没有,你们该回去干啥干啥,从今天开始,忘了咱在崇市干过啥,既然来朗哥这儿,咱就是普普通通的小保安。聂浩然马上朝着哥俩摆摆手驱赶:已经我能从老大肉联厂的一个配货司机变成然哥,以后我照样能从一个保安变成然总。
阿文和阿武互相对视一眼,二话没说转身走进夜总会里,从这点也可以看得出来,聂浩然还是很有一套的,至少把自己的几个小哥们治的明明白白。
我表情平静的注视李云杰问:能不能带?不能带你就下课,换个能带的管事。
能!李云杰哆嗦一下,马上扯足嗓门低吼。
能干就好好干。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又瞄了眼聂浩然一眼,若有所指的出声:进了头狼的门,就是一家人,我极其反感圈内圈,国中国。
知道了朗哥,待会您让阿文和阿武换个岗位吧。聂浩然吸了吸鼻子低声回应。
你看着安排吧。我拍了拍李云杰的肩膀道:告诉中特,没啥事就多从大厅和包房附近走走,在办公室呆的时间太久了,容易长绿毛。
走出去几步远后,我回头看向李云杰道:山上的人,不要瞧不起山下的人,因为终有一天他们会上山取代你,上山的人,也不要瞧不起下山的人,因为他风光时你还在山下。
李云杰怔了怔,鼻音很重的嗯了一声。
走进办公室,我反复揣摩着林昆刚刚告诉我的那个手机号,心里不住的琢磨,他告诉我这么个玩意儿到底有啥用?我手头上又没什么直接证据可以证明某某吏员受贿,或者李倬禹干过啥屁事。
李倬禹干过啥屁事?自言自语中,我突然像是抓到了什么,搓着脑门嘀咕:李倬禹如果干啥事,被人亲眼见到了,他还能摘的干净自己吗?尤其这个目击者还是工作组的成语。
想通这点,我马上拨通那个手机号码。
电话嘟嘟响了好几声后,对方才喂一声接了起来。
我笑盈盈的出声:您好,是孔哥吗?我是廖昂的侄子,他把您号码给我的,明天您有空么,我想约您谈点正经事。
可能听到我自称是廖昂的侄子,对方的语气舒缓很多,轻声问:明天中午是吗?大概什么时间?
我想了想后说:十二点左右吧,您看有时间不?
可以。对方同意略微沉默几秒钟回应。
寒暄几句后,我挂断电话,思索良久后,又掏出手机给聂浩然编辑了一条长长的短信。
短讯发出去以后,我阴郁的扬起嘴角念叨:李倬禹啊李倬禹,我看你到底死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