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小孩子正是闹腾的年纪,别骂骂咧咧的。
劝架的有两个上岁数的大妈,还有两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他们的口径一直对妖男,人都是一种先入为主的生物,本身我就对这个妖男印象不太好,听到众人的劝解,也条件反射的认为肯定是这小子又矫情贱气了。
劝架的过程中,孩子的父亲突然抬起胳膊嘭的一拳捣在那个妖男的两人,妖男楞了几秒钟,马上就跟被踩着尾巴的野猫似的嗷一嗓子扑了上去,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刹那间,全车厢里的人全都抬起脑袋观望,不少人凑过来看热闹。
诶,别打架啊。
快,松开手。。
几个劝架的人慌乱拉拽,抱孩子的母亲也慌忙拉拽自己的男人。
混乱中,我看到有个中年人,手速奇快的将小妖男放在小案桌上的手机和平板给顺走了,另外一个中年男人则来回转动几下脑袋,直接抓起那个女人的小包,抻给后面围观的人。
我愕然的长大嘴巴,小声呢喃:卧槽,这是组队来的?
即便如此,我也没打算多管闲事,这帮人动作娴熟配合默契,肯定全是这趟车上的惯犯。
华夏是个讲究关系度,甭管哪行哪业,没有关系肯定行不通,就好比站前的黄牛党帮忙代办各种手续的二道贩,存在必有道理,这帮人敢在车上大摇大摆的干扒手,要说跟车上没关系,打死我也不信。
随着手机普及,付变成一种生活,我一度认为小偷这种行当应该已经绝迹了,没想到这次竟然能在车上看到活的,我突然有种票买的很划算的想法。
随着乘警和几个列车员的加入,两帮人的战火才总算消停。
不多会儿,两家人全都发现自己丢东西了,嚷嚷着找列车员,我摇摇脑袋,再次趴下身子,开始打盹。
在这个暗潮涌动的和平年代生存,最保守的方式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趴下不多会儿,我再次睡着了。
从青市到山城,需要十几个小时,这十来个小时,是我最近一段时间活的最惬意的时光,睡醒了就到餐车吃饭,吃饱喝足买份报纸,继续回去打盹,不需要去考虑什么未来,也不用琢磨任何以后,如果有选择,我真希望这趟车永远别到站。
可该来的还会来,终究车还是会停下,就跟人生一样,不管乐不乐意,到点都必须去做该做的事情。
第二天的傍晚,列车停驻山城,我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往出站口走,同时琢磨应该先回公寓跟那帮犊子们打个照面,还是先去夜总会溜达溜达,看看是否解封。
走到出站口,我突然听到有人喊我:朗哥!
呃?我迷瞪的寻找,结果看到陈姝含那个男闺蜜蛋蛋正从出站口朝我挥舞手臂。
我走过去,笑盈盈的摸了摸鼻头打招呼:我擦,铁子你可以哦,能掐会算,你咋知道我要回来呢?
你出门了吗?蛋蛋同样一头雾水的反问我:这几天店里装修,我一直没顾得上找你,我来这儿是为了接我一个朋友。
尴尬了昂。我拍拍脑门逗趣。
我正说话时候,蛋蛋再次踮起脚尖挥舞手臂:小迪,这边。。
我顺势回过去脑袋,结果看到之前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妖男黑着脸推着行李箱冲我们这个方向走过来。
给你打电话咋不接呢。蛋蛋埋怨的嘟囔。
别提了,手机被人顺走了。妖男绷着脸撇嘴,同时瞄了我一眼,耷拉着眼皮喃喃:别跟我说这个怪蜀黍是你朋友昂。
蛋蛋马上搡了一下妖男眨巴眼示意:什么怪蜀黍,这是王朗朗哥,就是我之前在电话里跟你说的那个帮了我很多的哥们,跟含含关系也倍儿铁
我无语的摇头轻笑:呵呵,还真是无巧不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