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钱龙马上从车里蹦下来,小货车里也同时蹿下来两个穿工作服的汉子。
没等我俩吱声,对方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鼓着眼珠子操着本地方言咒骂:妈卖批,爪子开车的嘛?
钱龙的火气瞬间让撩拨起来,指着对方鼻子呵斥:卧槽,你他妈瞎呀,看不着我打转向了?刚才你别我干尼玛?
爪子,你想爪子!络腮胡壮汉一点没惯着,一只手只是推搡在钱龙的身上,将钱龙推了个踉跄。
我挡在前面,抬起胳膊挡住对方出声:别尼玛动手动脚的,有话好好说,听着没?
报警吧。另外一个面皮白皙的青年掏出手机道:谁也别走昂,咱们经公处理。
我瞟了眼钱龙,我俩都没有驾驶本,这要是真报警处理,最后我们肯定不占理,因为这点小事儿再找人找关系,实在是有些划不来,我深呼吸两口,拦住那个准备打电话的青年,挤出一抹笑容道:都挺忙的,咱私了吧哥们。
络腮胡汉子赖皮似的直接把手抻到我脸前开口:阔以,你给我们拿一万块钱吧。
钱龙的小暴脾气马上又翻滚起来,横着眉头低吼:你特么玩呢,就你这破车卖了都不值五千,你管我们要一万?
要么赔钱,要么经公。白嫩小伙掐着腰,一副吃准我们的模样。
去尼玛得,随便报警,老子要是赔你一个子儿算我。。钱龙火急火燎的蹦跶,我拽住他胳膊,朝着那青年点点头道:一万块钱是吧?行,我手机转给你。
我们所在的这条路虽然不算主干道,但是来来往往的汽车也不少,我生怕待会再把交通堵塞了,事情彻底闹大,忍着怨气答应对方,说罢话,我转身回车里找自己手机。
翻出来手机,孙大志的电话已经挂断,除了他以外,卢波波和夜总会的吧台也给打了好几个未接,我率先给卢波波回了过去:啥事啊波姐?
卢波波嗓门焦躁的问:疯子跟你在一块没?
一听他这调门就不对,我马上问:他送人去了,咋啦?
卢波波气呼呼的咒骂:麻勒个痹的,夜总会让人砸了,砸完不说,警察还从咱们几个卡间里翻出来四五包药,我这会儿正往回赶呢,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
我马上安慰:别上火,赶紧给咱们在警局的关系打电话,我再找人联系一下。
挂断电话,我掏出手机就准备给廖国明打过去,我们从山城认识的关系屈指可数,而且也没啥真正的高层,这事儿还得让他帮我处理,我电话还没拨通,那个络腮胡汉子野蛮的冲到我跟前,一只手抓住我胳膊低吼:老子改变主意了,没有三万不处理。
我不耐烦的甩开他的胳膊道:等会行不?让我先打个电话。
很快廖国明的声音透过电话传了过来:怎么了朗朗?
我夜总会出点问。。我拖着手机低声解释,刚说到一半,那个络腮胡子壮汉突然又推了我一把,将我手机给碰地上,随即扯着我衣裳领口喊:爪子嘛,黑涩会?还想找人打我们?
你特么能不能等会。我摆手推开他,弯腰想去捡手机,另外一边钱龙突然骂了句草泥马!就跟那个白嫩小伙抱打在一起,他俩刚一动手,那个络腮胡子就好像接到什么指令似的,抡圆拳头咣的一下砸在我的侧脸上。
这狗日的特别有劲儿,一拳就把我砸的往后倒退两步。
去尼玛得。我踢腿踹了他一脚,朝着落在地上的手机大吼:我夜总会出了点事儿,你赶紧帮我想招。
起初我以为就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交通意外,可事赶事的串联在一起,我顿时明白过来,这特么是有人在故意整我们,目的就是为了托住我和钱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