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的干咳两声,干笑摇头:你这词用的太尼玛硬了,让哥们咋回答,我特么也没从门口趴着帮你数。
也对,我要去三亚,我想亲眼看一看,说不准我心伤透了,这事儿也就彻底断了。朗朗吐了口唾沫,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都裤兜里掏出干瘪的钱包,翻找几下后,接着狠狠又将钱包摔在地上,蹲下身子呜呜干嚎起来:我他妈活的像条狗,连去三亚的机票钱都没有。
瞅着这个形单影只的大男孩,我其实挺特么想心疼的,今天晚上之前他可能还觉得自己拥有全世界,后一秒却又觉得整个世界都背叛了他,他一无所有,可怜至极。
沉寂几秒钟后,我蹲在他旁边,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安慰:喝多了,就找地方睡觉吧,你有纹身的手艺,我相信你早晚能出人头地。
这回他是彻底懵圈了,蹲坐在地上,眼泪就跟断线的珠子似的吧嗒吧嗒的滚落低吼:我他妈不服啊,凭什么每个人都比我强,凭什么所有人都比我有能力
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杀人。
爱而不得最难受,得而不惜就该死。
不知道究竟是我们改变了社会,还是社会改变了我们,不需要轰烈做伪装,用不着波折做考验的简单爱情在这个年代彻底消失了,我们总是高喊着我爱你,却又总在孤枕难眠的夜盘问爱情,盘问自己。
去酒店的路上,他跌跌撞撞的闷头哑唱:不问你为何流眼泪,不在乎你心里还有谁,且让我给你安慰,不论结局是喜是悲
费了好大的力气,我和三眼才把嚷着叫着要去三亚,要问问她究竟究竟爱他还是他的的蛋蛋抬回了最近的一间宾馆,怕这小子半夜出事,我俩也没走,从隔壁开了间房。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躺下没多久我就睡着了,再一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我习惯性的抓起枕头底下的手机看了一眼,五六条未接,全都是李俊峰打来的,迷迷瞪瞪的给他回了个电话:啥事啊疯子,我还没睡醒呢。
李俊峰打着哈欠道:有个小姑娘大中午跑咱们夜总会找蛋蛋,说蛋蛋跟你是哥们,我寻思问问你呢。
我眨巴两下眼睛道:蛋蛋的女朋友?
李俊峰咳嗽道:我哪知道啊,那姑娘这会儿还搁咱们大厅呆着呢,对啦,你赶紧起床吧,廖国明安排一个小孩来找你,给了个地址,让咱中午过去一趟。
行,我马上过去。我伸了个懒腰坐起来,简单洗漱一下后,推开隔壁的房间,使劲推了推蛋蛋,这货可能以前从来没喝多那么多酒,怎么推就是喊不醒。
得,待会我让你的马自己来找你吧。我无奈的摇摇头,转身走出房间。
三眼像往常一样,一到白天就隐身了,我打了台出租车赶回夜总会,刚一进大厅就看到一个腿长腰细的高挑姑娘,那女孩正倚靠在吧台旁,一脸揪心的不停按着手机,李俊峰和钱龙从旁边同时朝我努努嘴。
我点点脑袋,走过去问:你是蛋蛋的女朋友吗?
她像是吓了一跳,慌忙将手机屏幕按灭,仰头面视我点点脑袋回答:对的,昨晚上蛋蛋带我到这里玩的,他说老板跟他是好朋友,我昨晚上回京城赶了一段戏,凌晨又回来的,打他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您看到他了吗?
这女孩约莫二十出头吧,白皙的脸蛋,淡淡的柳叶眉,眼睛大大的,小鼻子小嘴巴也显得极为标志,一尾到顶的马尾辫更增添了几分娇美。玲珑的外形,优雅的姿态,略带一丝羞涩的谈吐,让人看了不由得生出几分怜爱。如果不是昨晚上从蛋蛋嘴里得知她的过往,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的女孩心思会如此复杂。
我从兜里掏出酒店的名片递给她说:呃,他喝多了,在这家酒店睡觉,你打车顺街口直走五六站地差不多就能看到,他住201房。
好哒,谢谢你。女孩温婉的点点头,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我沉默几秒钟后,轻声道:妹子,如果不喜欢他,就直接告诉他,不要总伤害他。
女孩怔了一怔,随即脚步凌乱的跑出酒店。
等女孩走远,李俊峰和钱龙没正经似的凑到我旁边,李俊峰吧唧嘴巴笑道:这妞挺正的哈,蛋蛋艳福不浅呐。
艳啥福啊,不懂尽瞎说。钱龙不屑的歪歪嘴冷笑:双腿之间一拳宽,故事绝对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