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懂略懂,咱社会人总是这么忙碌。陈姝含没正经的朝我飞了个媚眼。
我扭头看王影正盯着我们这个方向看,见我瞄向她,她马上又低下脑袋,像只受惊吓的小白兔一般。
犹豫一下后,我朝王影走了过去,微笑着打招呼:在山城呆着还习惯吗?
挺好的。她低头摆弄肉串和蔬菜,看起来好像挺忙碌,实际上两只手完全有些无措,耳朵红通通一片,我了解她,她一害羞就容易耳朵红。
我蹲在她面前呢喃:回头等我忙完了,咱们正儿八经的聚个餐,上次整的挺扫兴,放心,这次我一定和小雅商量好。
王影垂着脑袋,声若蚊鸣一般的拒绝:不用,等蛋蛋的事情解决好,我和含含就回崇市去了。
望着如此拘谨和陌生的王影,我轻轻叹了口气。
这时候,张星宇耷拉着头从屋里走出来,我看他四肢健全脸上也没什么淤青,这才松了口气,朝着王影低声道:回头我组织组织,你负责赴约就行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嗯。王影微微点头。
其实不止是她不自然,我自己也感觉特别的窘迫,想着马上离开这里,等张星宇出来以后,我和蛋蛋陈姝含打了声招呼后,就喊上李俊峰快步逃离了小院。
当我跨出小院门槛的时候,王影很突然的喊了我一声:喂,王朗!
啊?我错愕的回过去脑袋。
只见王影涨红着脸从自己随身的小挎包里,掏出一盒拿麻纸包裹里的小包递给我:这是昭通天麻,可以有效缓解骨痛,之前我听你说,你爸一到刮风细雨膝盖就疼,上次上云南玩的时候,顺手买的,替我转交给你爸吧。
盯着她手里的小药包,我心头好像猛地被马蜂蜇了一下刺挠,我和王影在一起的共同记忆很少,甚至于我已经忘记了很多,我们曾经在一起的画面,说过什么话,可她好像都一件事都能历历在目。
陈姝含从王影手里接过药包,直接塞我怀里,摆摆手道:矫情啥呀,给你就拿着呗,再说了又不是送给你的。
出门以后,我感觉温度好像刹那间降下来一大截,刚才那种连呼吸都觉得闷热的躁动感陡然消失。
李俊峰走在我身后低声呢喃:唉,你和小雅真的挺可惜的。
呼。。我吐了口粗重的浊气没有言语,想着赶紧转移开自己的注意力,回头看向像是霜打了一般的张星宇发问:我师父都跟你唠什么了?你咋好像缺了前列腺似的。
他不让我告诉你。张星宇声音低沉的呢喃:而且我也不想告诉你,别问了,待会你们去鱼王府找廖家人聊吧,我还有点别的事儿。
我搡了他一下打趣:咋地啦老铁,不是朋友了呗?
咱本来就不是朋友,我先走啦。张星宇搓了搓胖乎乎的脸颊,转身朝反方向走去,瞅着格外的怪异。
望着他的背影,我自言自语的叨念:这孙子到底咋了?
李俊峰的性子相对比较冷淡,只是很随意的瞟了眼他,侧头问我:我导航一下鱼王府,咱直接过去?
成!我点点脑袋,掏出手机翻找通讯录,记得上次我住院的时候,好像特意存过那个廖国明的号码,正拨动屏幕的时候,手机又响了,显示是夜总会的前台号码。
喂?我迷瞪的接起,一般夜总会有事,从来都不会给我打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道悦耳的女声:王总,有位自称周总的贵宾今天晚上将咱们的所有包房都包下来了,还说让我们务必联系一下您,他说他叫周大志,是您的好朋友。
我怔了怔,随即苦笑:日,这逼咋阴魂不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