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俺老陈去也,你们继续玩。陈姝含颔首瞟了眼我和王影,眨巴眼睛暗示:有些事情吧,不说破永远都能保持那份天真无邪,如果有一天爱情没有了,余点友情也未尝不可。
王影面色有些恍惚,声音轻柔的说:我也回去了,脑袋有点疼。
三眼抢在我前面开口:上机场是吧?我送你们,朗朗你今晚上喝的不少,先找地方休息,待会我再联系你。
我犹豫一下,点点脑袋。
等她们都走出包间,我声若蚊鸣一般的念叨:都一路顺风。
都说酒壮怂人胆,可我这个怂人今天明明喝了不下两打啤酒,不知道为啥反倒越发清醒,直至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我依旧没敢鼓足勇气朝门外多望一眼。
唉。。
差不多五分左右,门口一阵若有似无的叹息声响起,随即轻盈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属于王影身上那股子独特的香味也渐渐在空气中消散。
我点燃一支烟,望着徐徐上升的青烟,嘴角不由自主的下耸。
长久以来我一直都很少去思索和回忆,但不得不承认今天晚上见到王影,我的记忆像是一下子被拉回数月之前。
将桌上剩下的几瓶啤酒喝完,我带着些许醉意,摇摇晃晃走出包间,站在宽阔的大马路上,我茫然失措的扯足嗓门呐喊两声,没什么特殊原因,就觉得这样能好受一点。
兜兜转转的晃了几圈,我和王影终究还是错过了。
蹲在十字路口,我正琢磨应该向左还是向右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我迟疑几秒钟后接了起来:哪位?
我。钱龙嘶哑的声音传了过来,像是在笑又像是哭,反正鼻音特别重:他真的变了,咱们过去那个晨子死了,现在的杨晨唯利是图,为了点钱,什么丧良心的事情都敢干,呵呵,我真的对他刮目相看。
我咬牙问:你没事吧?
钱龙声音无比沧凉的说:没事,挺好的,我们刚从ktv出来,晨子带了几个小野模回陆国康的别墅开大趴,我这会儿借了一个野模的手机搁卫生间给你打的电话,下一步需要我怎么做?
我想了想后说:这几天想办法干出点成绩,最起码让所有人都知道,陆国康那边有你这号人。
那不叫事儿,杨晨手底下全是一帮篮子,想要鹤立鸡群跟玩似的。钱龙倒吸一口气道:你直接告诉我,下一步需要怎么整就可以。
我深呼吸两口,沉声道:砸金太阳的烧烤广场,正大光明的砸,具体时间你定,动手前通知我一声就可以,咱们摆弄不明白陆国康,有人收拾他。
钱龙思索片刻后回应:行,等我联系你吧。
自己注意点。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眶叮嘱。
钱龙很无所谓的笑了笑说:没事,真耍狠你和杨晨绑一块都不是我对手,我就一个要求,咱们别整死他,他再坏再阴,终究和咱们没心没肺的混过那么久。
嗯。我沉闷的答应下来。
跟钱龙通完电话,我好像醒酒了,整理一下自己皱皱巴巴的衣服,抬腿朝街口走去,打算再上高苍宇昨晚上介绍的那个小洗浴对付一宿。
猛不丁我感觉身后好像有什么动静,随即扭头看了一眼。
不远处,王影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因为天气冷的缘故,懂得鼻尖和两腮有些泛红,见我回过来脑袋,她马上挤出个笑容说:我就住在这附近,睡不着随便走走。
我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后,低声问:饿了吗?要不要一起吃点宵夜?整晚上咱俩都没正经聊过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