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点燃一支烟道:你这几天的任务就是跟着杨晨,尽可能让自己有名气,不说取代了杨晨,最起码得让人知道有你这么一号角儿,懂啥意思没?
啥意思?钱龙呆萌的龇着没有大门牙的嘴巴反问。
罢了好汉,到时候需要咋说,我再通知你吧。我无语的抱拳道:跟你对话,真特么费烟。
钱龙翻了翻白眼说:说完没?咋吃饭去呗?我特么饿一宿了。
走吧,先去!我看了眼腕表已经快下午两点了,李少东竟然还没联系我,烦躁的摆摆手。
我俩也没找包间,直接从大厅占了空位,随便点了几个小菜,我掏出手机不安的翻动屏幕。
觉察出来我的小动作,钱龙不解的问:你咋了,跟特么月经不调似的,一脸便秘表情?
我刚要回答,手机突然响了,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我马上接了起来:喂。
在哪,我三眼!李少东略显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本来我想埋怨他几句的,后来又一琢磨,这才刚刚混到一起,彼此间都没磨合透彻,就把怒火硬压了回去:酒吧街旁边的大连海鲜城,抓紧时间过来吧。
放下手机,差不多十几分钟后,李少东嘴角挂笑的走进饭店大厅。
可能是看出来我郁郁不快的表情,李少东歉意的出声:不好意思哈,办了点事耽搁了。
说着话,他从兜里掏出一把车钥匙放到桌上道:我寻思咱们这几天肯定需要办不少事,进进出出不方便,所以去找了台车。
我惊奇的问:你不刚出来嘛,兜里有钱?
李少东笑盈盈的又从口袋摸出来两张卡介绍:找那个叫骆宾的小混子支援的,他还借给我一张五万的银行卡和一张可以透支十万的信用卡。
我咽了口唾沫问:三眼哥,你不会是把他给做了吧?
杀人犯罪,我不是法盲。李少东人畜无害浅笑道:从警局出来,我买了两顶花圈,就直接找到了骆宾家,又捶了他一顿,然后拿剪刀在他怀孕的对象肚子上划出来一条小口子,告诉他,从今天开始我不想再在崇市见到他,他就带着全家人买了几张去南方的车票走了。
李少东嘴上说的轻描淡写,可我却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往孕妇肚皮上划刀子,给老人送花圈,这特么得多大仇,才能办出来的事儿,可关键李少东跟骆宾哪谈得上什么深仇大恨。
我不自然的蠕动嘴唇:三眼哥。。
我知道你想说啥。李少东捏了捏鼻梁骨微笑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嘛,这话形容的是君子,我不是,以前我不懂把任何威胁都扼杀在摇篮中的道理,现在明白了,那个骆宾今天敢拎刀堵咱们,以后肯定还敢,这样的人不能惯着,骆宾跑了,现在属于畏罪潜逃,警方肯定会缉拿他,没什么意外的话,他这辈子不会再回崇市。
坐在旁边的钱龙低声干笑:铁子,你这行为稍微有点变态哈,况且祸不及妻儿。
李少东转动两下脖颈,一脸儒雅微笑的解释:我如果当他面睡他媳妇,那才叫变态,可我没有,只是跟他讲道理,祸不及妻儿的道理我懂呐,所以我从始至终都没真正去伤害谁,哪怕她老婆砍了我一刀。
说着话,李少东挽起袖管,露出胳膊上一条筷子长短的森然刀疤,那伤一看就是新割出来的,边上还有鲜血蔓延,最吓人的是整个聊天的过程中,李少东嘴角的笑容始终没有消退过,全然一副微笑绅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