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觉出来他是在故意疏远我,沉寂几秒钟后道:行,那有空咱再约。
临挂电话的时候,叶乐天猛不丁问我:王朗,我能冒昧的问下,你和王者那帮人具体是啥关系不?要是不方便的话,你就当我没问,呵呵。。
我信口胡诌:我一个朋友的哥哥跟着那堆人一块在国外混。
叶乐天抽口气道:哦,行!有啥事电话联系吧。
放下手机,我好笑的嘀咕:吓不死你。
几分钟后,我俩坐进出租车里,李少东像是一块没有温度的大石头似的,不言不语只是静静的盯着车窗外,我则照着叶乐天给我的手机号联系了一下那个姓马的管教。
吱嘎!
经过一个岔道口的时候,出租车司机猛地踩了一脚刹车,随意把脑袋抻出车窗外咒骂:你麻痹得,驾驶本是买的吧,会不会开车!
出租车前面横着一辆黑色朗逸,车门顿时咣咣打开,蹦下来四五个拎着镐把子的青年,一看情况不对劲,出租车司机马上想往后倒车,结果后面又被一辆面包车给卡住了,面包车里也迅速跳下来六七个小年轻。
我眯眼望去,见到朗逸车里,不紧不慢的走下来个剃着寸头,戴条夸张大金链子的高挑小伙,居然是昨晚上在烧烤广场被高苍宇训斥的那个家伙,我记得丫好像叫骆宾。
不好意思大哥,我刚才口误了。出租车司机以为是冲他,马上点头哈腰的赔不是。
没你逼事儿,眯着!骆宾嚣张的攥着一根镐把子戳在出租车司机脸上,完事朝坐在后排的我勾勾手指头:草泥马得,蹲了你整整一宿,可算让我逮着了,来,下车,晨哥让我教你怎么做人!
下车!
滚下来!
草泥马得。
十多个小青年将出租车团团包围,粗言秽语的谩骂着,手里的镐把子铁管敲的车身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这条路瞬时被堵塞,后面堵了一条长长的汽车队伍,不少私家车嘈杂的哔哔按起喇叭。
按个鸡八,再按车给你们砸了!骆宾举着镐把子朝后面咒骂一声,后面的车马上停止喧嚣,骆宾很是享受的撇撇嘴,朝车里吐了口唾沫低吼:王朗,你给我滚下来!
我直起腰杆,刚打算开车门,跟这群篮子碰一下的时候。
副驾驶上的李少东回头看了我一眼,嘴唇蠕动几下:你坐着,我来!
紧跟着他猛然推开车门,车门咣的一下撞在堵在旁边的两个青年身上,将俩人怼出去半米多远,紧跟着李少东原地一个高抬腿直接踹翻另外一个青年,随即身如灵猴似的特别利索的踩着车窗户爬上出租车顶。
干他!
麻痹得,弄死他!
骆宾带来的那帮小混子纷纷挥舞起手里的家伙式朝车顶招呼,还有几个家伙顺着车前脸爬上车顶。
我坐在车里,可以深切的感受到车顶上发出咚咚的蹦跳声,很快就看到先前爬上车顶的那几个小杂碎被人丢垃圾似的从顶上抛下去。
我正担心不已的时候,李少东腾的一下从右边方向蹦下车,蹿到骆宾的跟前,骆宾喊叫着举起手里的片砍。
结果反被李少东一把攥住了手腕子,李少东握着他的手腕朝反方向一拧,后者马上丢掉手里的片砍,疼的哎哟哎哟半跪在地上。
草泥马得!一个小马仔蹦起来,握着镐把子重重打在李少东的后脊梁上,啪的一声闷响,镐把子从当中断成两截,李少东连头都没回,左手扭着骆宾的手腕,右手攥成拳头,冲他的脸颊咣咣狠掏了几下。
几秒钟后,骆宾满脸是血,带着哭腔悲嚎:折了,我手折了。。
我再一瞅骆宾被攥着的手腕,顿时吓了一大跳,一截大概有拇指长短挂着血肉的骨头从皮肤中凸了出来,敢情李少东直接把他的腕骨给撅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