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的催促:那还愣着干啥,赶紧给他打电话,让他别瞎逼折腾,这回闹出来这么大动静,山城肯定得戒严一段时间,别到时候栽进来。
打了,他说知道了。卢波波挠了挠后小声道:后来我再给他,他就没接。
我想了想后说:你再发给他发条短信,就说我啥事没有,崇市来的警察已经把马超圈住了,这几天就会实施逮捕。
好。卢波波点头回应。
我叹口气嘱咐:以后我不吭声,你别啥都告诉他,他本来就觉得欠我一大堆人情,不知道咋还,前阵子给我打电话就说想来山城帮我,我没答应,他身上挂着案子,只要让逮着,这辈子就彻底黄了。
我记住了。卢波波小孩儿似的嘬嘬嘴角。
波姐,咱哥几个走到一块靠缘分,得彼此珍惜,姜林可以觉得欠咱们,但咱不能真认为他欠咱,能搞定的事儿咱们自己研究,实在搞定不了,再想别的招。我拍怕他肩膀道:不跟你扒瞎,其实这次让姜林去缅甸,我就是奔着不再让他回来的念头,他也不容易。
病房门咚的一下被推开,一个上身穿着黑色紧身背心,下身套着束腿仿军裤的精瘦身影出现在门口,操着一口干哑的嗓门开腔:谁鸡八容易啊,你勒紧裤腰带,几百万几百万的赞成我们容易?你可以不喊,但我们不能不到。
林哥!
林哥!
看清楚那家伙手臂上被刀痕劈成两截的过肩龙纹身似的,我几乎从病床上蹦了起来。
姜林朝着我扬眉一笑,回头朝着身后轻喝一声:来,见见老板。
门外马上走进来四个身材壮硕,和姜林打扮一样的汉子。
四个人动作整齐的朝我双手合十鞠躬:明嘎啦吧!
啦吧个鸡八,讲国语!姜林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老板好!四人再次朝我弓了弓身子。
我深呼吸一口气,朝着姜林开口:林哥,你听我说。。
你先听我说完,我们用六个小时,跨越三千多里地,风尘仆仆赶到山城,不是为了听你说一句没事了,你自己能行,我回来的目的就是告诉山城这帮玩社会的,新王当立!姜林摆手打断我,指了指他身后的四个壮汉狞笑:他们身上都扛着大案要案,肯定不能久留,你一句话,枪响人倒,你要跟我扯犊子,我就自己打听,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你别自责就行。
望着姜林饱经风霜的脸颊,我嘴角剧烈抽搐两下,眼眶一阵温热,泪水顷刻间淌落出来:我。。我尼玛。
我知道一个电话打给姜林,他肯定能到位,但我真没想到他能如此迅速,从我出事到现在不过才几个小时,姜林他们能在当天出现在我面前,这期间经历了什么,付出了什么,他不说,我想旁人永远不能理解,这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付出没有白费,姜林这个兄弟值了。
姜林歪歪脖颈,龇牙浅笑:我的话说完了,我答应星辰,明天下午之前回去,你要继续墨迹,那我就特么自己行动了。
我沉吟几秒钟后朝卢波波道:波波,手机给我,你替我躺床上装病号,有人问起来,竭力拖延时间。
别扯淡,你指哪我们打哪就yik。姜林横眉制止我。
我毫不犹豫的轻喝:滚犊子,你们为我饮血归来,让我缩在后头算怎么个意思,你要继续墨迹,那就谁也别动弹了,都从医院里耗着吧。
妥了,让他去吧。卢波波掏出手机,接着又掏出车钥匙一并递给我道:假牌照在后备箱。
走吧,我开车!我摸了摸自己胸腔,按下黑哥的手机号:哥,让那个藏族人帮我打听一下郭长喜易老大具体在什么位置,如果能够问出来马超的动向,那就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