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我跟你发火,听没听见?二郎神停下手脚,指着我鼻子臭骂。
嗯。我紧紧咬着烟嘴,没敢用力抽,生怕烟着的太快,我又得面对这俩狗杂的欺压,可是香烟仍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断缩短着,眼瞅已经烧到了烟嘴处。
二郎神转动两下脖颈,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轻笑:想的怎么样了?
跟他那对如狼似的眼珠子对上后,我很没出息的怂了,干涩的点点脑袋:我。。我交代,你们让我咋说我咋说。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隐约还听到好像有好几个人在吵架。
一个男人絮絮叨叨的声音:王队,你们不能进去,这不合规矩?况且这件事情是发生在我们山城的管辖范围内,也和你们没有任何实质关系。。
紧跟着王志梅如同天籁一般的声音响起:于公,王朗是我的线人,这次抓捕几个重要通缉犯,他居功至伟,而且还帮助我们安置好受伤的同事,于私,我是他姐姐,不管他发生什么事情,只要还没被收押,我就有会面资格,你凭什么不让我见他?
二郎神和小赵的脸色同时变了,小赵有些惊慌失措的出声:来人了,怎么办?
别慌,反正咱俩是假的,郭总肯定会安排好你我的。二郎神明显更沉得住气,直接将木锤塞进怀里,又把大厚书扔到桌上,扭过脑袋恶狠狠的吓唬我:敢他妈瞎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门外那人仍旧不依不饶的阻拦:可是这不符合规矩啊,要不你让我请示请示上面,上面人不发话,我们也不敢自作主张啊。。
这帮狗操的,摆明都是一伙的,外面那牲口的目的就是为了给里面的二郎神提醒,我抽了抽鼻子,心里打定主意待会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离开这里,至少得从这俩狗操的手里逃脱。
吵闹中,我听到冉光曙的声音:什么叫规矩?你们能拿出合理的法律法规阻止我们见自己的线人吗?难不成你们这地方还有自己的一条小规矩不成?马上把门打开,否则我将控诉你们妨碍我们正常执法。
几秒钟后,铁门吱的一声开了,我看到王志梅冉光曙,还有他们几个同事出现在门口,边上还站着两个穿制服的青年。
王志梅和冉光曙都显得极为狼狈,王志梅披头乱发,只是上面套了件制服外套,底下还穿着睡裤,冉光曙则更简洁,遍布虫洞的跨栏背心配条大裤衩,左边脸上还贴了块纱布。
看到这帮人,我眼泪当时就泛了出来,哽咽的呢喃:姐,我差一点就永垂不朽。
王志梅的瞳孔骤然放大,仔细打量我两眼,胸口剧烈起伏的质问:我想请问一下,什么时候证人和受害者都必须坐在这里配合做询问笔录,难道这就是你们嘴里提到的规矩?
他不止是受害者,还跟另外一起案子有直接关系。。二郎神马上瞪眼辩解。
不等他说完话,我马上昂起嗓门喊:姐,他怀里揣着把木锤,那个狗日的口袋有塑料袋,桌上那本大厚书都是他们刚才用过的工具,上面应该有他们的指纹,我这会儿胸口特别闷,好像骨头断掉了。
王志梅目光如炬的扫向二郎神,他马上紧张的捂住自己胸口狡辩:我们什么都没做。
嗯。王志梅似笑非笑的点点脑袋,从外套兜里拿出手机不知道给什么人打电话:罗局您好,我是来自崇市大案队二队的队长王志梅,我们领导之前应该和您通过电话吧,我想请您来一趟江北区防爆中队,对对对,有些事情您需要眼见为实。
你干什么?二郎神有些气急败坏的朝王志梅抓了过去。
他的手刚抬起来,冉光曙身体横移,一记直踹,干巴利落脆的将狗篮子给瞪了个底朝天,他掖在怀里的木锤咣当一声掉在了水泥地上,刹那间所有人的眼神全都扫向他。
长能耐了,都敢袭警了!冉光曙耷拉着脸颊轻蔑的梭梭嘴巴,随即又回头朝着王志梅道:我建议屋里人都别走,等主事人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