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卢的话,好半晌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朗哥,你还在听吗?接下来咋走?”卢急躁的催促。
我“嗯”了一声,叹口气道:“能找到曹木生吗?”
卢恨恨的骂街:“已经在找了,真想不到这个狗坷垃能突然摆咱们一道,对了,刚才内个叫什么梅的女警上慢摇吧找过你,说是她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我皱着眉头问:“我一直让袁彬盯着他,发生这种事情,袁彬联系不上我,为啥不知道通知你们?”
卢叹口气说:“彬彬被人打晕,扔到国道口,身上的钱、手机啥的都被摸走了,刚刚才步行跑回来的。”
“谁干的?”我赶忙问。
卢颇为无奈的苦笑:“不知道,他说他到曹木生村子里的小卖店买烟,低头掏钱的时候被人后面砸晕的,整个过程连对方长啥样,具体几个人都不知道。”
我舔了舔嘴皮道:“行,我知道了,你们按部就班该干嘛干嘛,等我消息吧。”
卢急躁的嘟囔:“啥叫知道了?你是不是特么梦游呢,警方正在通缉你!”
我吐了口浊气道:“一个纵火案,抓着还能枪毙我啊,况且警察办案讲证据,不可能曹木生说啥就是啥,我现在充其量就是个嫌疑人,老叶再不乐意也不会看着我出事,只要我不露面,就啥事没有,你照顾好安然就万事大吉,安然的口供直接关系到石市那个姓曹的公子哥未来。”
卢低声问:“那你呢?”
我抽抽鼻子苦笑:“畏罪潜逃几天呗,事情发生到现在老叶跟你说过什么没有?”
卢轻声道:“没有,只打过一个电话,让我转告你,他很失望。”
我笑了笑说:“那就让他继续失望着吧,告诉安然从现在开始不吐口了,不管警察还是其他人问,保持缄默,安然不改口,石市那个大拿就得给老叶施压,老叶有了压力,才懂应该拿什么态度对咱。”
卢关切的说:“行,你自己小心点,到地方给我来个电话,人在外地千万别没事惹事,那块不比在咱们家里,对了,乐子要跟你说两句。”
我浅笑道:“你把电话给他。”
“擦你大爷得。”电话那头孟胜乐直接开骂。
我拍了拍脑门逗趣:“诶卧槽,我发现你们这帮人现在都可飘了,张嘴闭嘴就要问候我大爷了,咋地,是不是这两天没收拾你,你皮又痒痒啊?”
孟胜乐委屈的喃喃:“不讲究,前几天咱们明明说好,一块去重庆,你直接拍屁股给我撂家里了,奶奶哔的,现在整的我和波姐好像孤儿似的,遇上点事就慌得一逼。”
我语重心长的说:“乐子,我也是从慌得一逼走过来的,咱想在这条道上走的一往无前,肯定不能只让我这个领头的咬牙往前蹿,你们都得负起责,我不在家也是好事,至少遇上麻烦,你和波姐肯定得独立思考。”
跟卢的比起来,孟胜乐少了一丝稳重,但多了几分亲哥们之间的亲昵,咳嗽两声问:“你啥时候回来啊?”
我打了个哑谜:“缘分到了就回去呗。”
孟胜乐烦躁的骂了一句:“再装逼,信不信老子给你脑瓜子捶成缘分形状的。”
寒暄几分钟,挂断电话,我继续加大油门朝前开拔,旁边的江静雅睁着两只大大的眼珠子狐疑的打量我,好半晌后娇声嘀咕:“刚才我听伯伯说你被通缉了?都被通缉了,为啥看不出来你有一点紧张的感觉呢?”
我没正经的开玩笑:“你不是也没紧张嘛,你都不怕,我怕啥?大不了有事我就拿你当人质,吓唬警察呗。”
“王朗,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主意了?”江静雅好奇的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