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四狗精神病一般的歇斯底里,我的心口就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似的沉重。
我们这边基本上各个带伤,很难说再有气力去维持到下一个回合,而对方虽说躺下俩,但其他人仍旧龙精虎猛,不远处的大鹏和姜林完全被拖住,他俩吃了没武器的亏,几乎被对伙俩人压着打。
苏伟康倒是能自保,但距离我们比较远,而且手里的家伙式也不占便宜,硬往过凑,只能让自己挂一身伤。
这伙不知道究竟从哪冒出来的亡命徒,不光下手狠辣,而且好像根本没什么忌讳的,一个个全瞪着牛眼喘息,正在为下次攻击做准备。
卢波波站在饭店里面,急躁的喊叫:“朗哥,让我上吧!”
孟胜乐伸手摸了摸自己摇摇欲坠的半扇耳朵,绷着脸咒骂:“你上个鸡八,上炕都费劲,消逼停呆着,兄弟们只要不倒下,就轮不上你!”
聂浩然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干脆利索的脱下来自己的t恤,当绳子似的绑在自己右手上,呼吸粗重的低吼:“磕呗,草特么得,人死屌朝上,不死万万年!”
王嘉顺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汗,脱力似的一手扶着膝盖,一手将刀尖怼在门槛上轻啸:“朗哥,这把我要是挺住了,能不能给涨工资。”
我呼哧带喘的笑骂一句:“尽特么扯没用的,这把你能挺下来,我给你拜把子!”
齐叔的声音宛如一支强心针似的诸如我们心间:“再坚持一会,救命马上到!今晚上,一个都不让他们走。”
卢波波攥着手机不知道给什么人打电话:“喂,你到哪了?再他妈晚二分钟,可以直接替给我们收尸了。”
四狗癫痫一般的指着我们嚎叫:“干死他们,快!”
那王八犊子边嚷嚷,手里的猎枪边手舞足蹈的朝着我们“嘣,嘣”扣动几下扳机,他没准备真嘣我们,完全就跟猫逮住老鼠似的在做着病态的游戏。
我深呼吸一口气,昂胸大吼:“来呀!我草泥马!”
“嗡!”
就在这时候,一阵马达的咆哮声由远及近,眨巴眼的功夫打街口出现一台纯黑色的crv,横冲直撞的疾驰而来,那台车碾压着路面上的台阶硬生生的干上来,尽管冲上台阶以后,那辆crv已经在踩刹车,但还是“嘭”的一下从后面撞在正手舞足蹈还不停蹦跶的四狗后背上。
四狗就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飞起,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度,重重摔出去几米远,匍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大滩血沫子,两只手盲人一般的抓着地面,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又却没有成功。
crv驾驶座的车门打开,紧跟着一个剃着大光头,脑袋上还有几点结疤的粗犷汉子从车里蹦下来,表情平静的一脚踏在四狗的身上,俯身问:“你叫四狗啊?”
四狗口吐着白沫子,嘴里含糊其辞的呢喃:“你是你是谁”
光头汉子歪头阴森的笑道:“刚才从将军道绑架我妹妹,你是组织的呗?给你提个醒,半个小时前,将军道上德克士门口,两个年轻姑娘,想起来什么没?”
“你是”四狗费力的抬起头嘟囔。
光头汉子,抬腿一脚狠狠的踏在四狗脊柱骨上,仰头低喝:“我叫小佛,一个没什么名气的老篮子,待会去警局该咋说咋说,但你他妈给我记住了,如果你还有机会从监狱里走出来,后半辈子最好吃斋念佛,高呼阿弥陀佛!”
四狗本来就受伤的后背瞬间发出“嘎嘣”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疼的直接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