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子给他?”齐叔皱了皱眉头道:“那你可就没任何价值了。”
我摇摇头,咧嘴笑道:“肯定不能全给他,本子撕一半,一半在我手里,一半在疯子手里,当然也不会是真本子,这事儿得看我和疯子的默契程度,我俩得闹得温平和谢谦都知道,才方便下一步计划。”
齐叔眼珠子转动两下后,继续问:“下一步你啥计划?”
我抻着脖子反问齐叔:“本子丢了,你是温平会咋办?”
齐叔抿嘴笑道:“那还用说,肯定是不惜任何代价抢回来啊,一旦落到谢谦手里,老温基本上就凉了。”
我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笑道:“那谁去抢合适呢?段磊的形象太正面,你已经被他挫骨扬灰,绝对是我这个已经背上通缉犯罪名的傻子去合适,完事我想办法录下来温平承认我是他的马仔的录音。”
齐叔认同的点点脑袋道:“对,除了你以外,他无人可用。”
我咽了口唾沫,慷慨激昂的说:“争抢的过程中,肯定免不了流血,说不准还会有伤亡,不管对伙咋想的,我反正肯定趁着这个机会,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等林昆和内个诱哥感觉证据足够充足,事情差不多也就接近尾声。”
齐叔咳嗽两声,脑袋盯着地面思索了足足能有七八分钟左右,笑呵呵的点头道:“可行!你这个小脑袋瓜确实转的比我快,看来我思索那套计划可以搁浅了,照你说的整吧,咳咳咳”
话没说完,齐叔再次剧烈咳嗽起来,这次咳的比刚刚还要厉害。
“叔,你没事吧?”我和贺兵侠赶忙凑过去问道。
齐叔白了我俩一眼后训斥:“能鸡八有啥事,都怪你们俩小王八蛋,昨晚上非从外面决一死战,害的老子感冒了,你俩继续唠吧,我去再找段磊谈谈,他应该还能出点力气。”
贺兵侠拽住齐叔的胳膊问:“齐叔,你是不是肺炎的老毛病又犯了?要不我给你买点药去吧?”
“没事儿,就是有点小感冒,晚上喝二两就药到病除了。”齐叔摆摆手,从兜里摸出烟盒,叼在嘴里一支烟,犹豫几秒钟后,才点燃,接着看向我问:“朗朗,叔是不是答应给你免费效劳三年的?”
我横着脸不悦的说:“打我脸是不叔?是你带我三年。”
“小王八蛋就长了一张好嘴。”齐叔在我肩膀头上拍了一巴掌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叔食言,中途累了,你不能挑我的理儿。”
我歪嘴嚷嚷:“说啥呢叔,只要你说累了,随时歇着,再说了,别扯三年,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挺到今年过年。”
“可以的!”齐叔浑浊的眼睛直视我道:“只要你没病没灾,挺三十年五十年都没问题,就这样吧,我先找段磊聊聊去。”
说罢话,齐叔直接走出屋子,只剩下我和贺兵侠面面相觑。
我眨巴眼睛问:“大侠,你有没有感觉齐叔说话怪怪的?”
贺兵侠点点头道:“嗯,从我把婶子和孩子送到四川以后,他就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疑惑的问:“你把婶儿和孩子送四川去了?啥时候的事儿啊。”
贺兵侠比我还懵逼的反问:“就你让你朋友把他们带回临县当晚上的事儿啊,齐叔没跟你说过么?”
“好像说了,我忘记了。”我顿了顿,挠了挠后脑勺干笑两声。
贺兵侠的话立时引起了我的怀疑,几天前我给齐叔打电话的时候,他还跟我说,他一直跟老婆孩子呆在一块,还说这段日子是他近几年最快乐的,可贺兵侠刚刚又说早就把婶子和孩子送走了,这不摆明了齐叔在说谎嘛,可是他为啥要说谎呢。
我正胡乱琢磨的时候,兜里的手机突兀响了,看了眼竟然陈姝含的电话号码,瞅着手机屏幕,我陷入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