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涛反应稍稍慢了半拍,但也马上吱声:“我也没意见。”
程正龙摸了摸鼻头出声:“我听洋哥的。”
钱龙吐了口烟圈,直接转身走人:“行,那就这样吧,朗哥、晨子,咱撤喽!”
我装腔作势的呵斥钱龙:“你他妈是不是分不清眉眼高低,洋哥好歹是咱们这个部门的头儿,往后有啥事听洋哥招呼明白不?”
钱龙能犯浑,但我不能一块跟着瞎胡闹,不然就是打陆国康的脸,这事儿刘洋如果跟陆国康告状,我们几个不说要倒霉,起码印象肯定会变差。
钱龙停下脚步,斜眼扫视刘洋问:“我们往后得听你吩咐呀?”
刘洋搓了搓干笑道:“什么吩咐不吩咐的,咱都是哥们,有什么事情一块研究,还像以前上学一样,大方向听朗哥和你的,小事儿我来处理。”
我和钱龙假的不能再假的连连推辞。
其实我们刚刚整这一出,目的就是确定谁是头、谁是尾,尽管陆国康是刘洋的亲舅舅,但让我们这帮桀骜不驯的小崽子听从刘洋安排,那肯定不好使。
寒暄几句后,我们仨一块往门外走,走到公司门口的时候,杨晨扭头看向钮涛说:“涛儿,要是没事的话,待会去我摊上喝酒呗,说老实话,郎朗这帮朋友里,除了钱龙,我最乐意跟你唠嗑。”
钮涛一脸的迷茫,估计想不透为啥杨晨会对他“与众不同”,尴尬的看了眼身旁的刘洋和程正龙,随即不自然的笑了笑说:“行,待会我就过去捧场。”
刘洋马上接过话茬:“都是哥们,我们仨回去收拾一下,马上到位,今晚上酒钱我请,好好给你暖暖场。”
杨晨乐呵呵的摆摆手道别:“成,不见不散哈。”
走出公司,坐进出租车以后,钱龙埋怨的踢了杨晨腿一下嘟囔:“你特么有病吧,好端端喊那几个二逼干啥?”
杨晨看白痴似的瞟了眼钱龙,侧头看向我问:“跟你这种脑子好像租来的傻缺唠嗑浪费我唾沫星,朗朗,你能理解不?”
我想了想后,笑着点点脑袋。
杨晨的做法很明智,就是从根本上分化刘洋他们的小团队。
眼凑着我们以后都得跟着刘洋混,他们仨要是铁板一块的话,我们以后的日子势必很艰难,但如果他们仨都不团结,这个队伍刘洋还怎么带?刘洋不行事儿,必须得还个行事的,谁行事?我们仨任意挑一个,指定都比刘洋强。
回到烧烤广场,摊子已经支了起来,大军正站在烧烤架旁边生火。
杨晨担忧的说:“军哥,管理处那帮人不是让咱八点出摊嘛,待会又得跑过来找麻烦。”
大军一边拿着破蒲扇扇风,一边叼着烟卷低头说:“麻烦这玩意儿,躲不开避不掉,他们要是瞅咱不顺眼,你就算一天跪地作八次揖,照样不好使。”
杨晨舔了舔嘴皮说:“关键咱不是还想挣这份钱嘛”
大军弹了弹烟灰,眯着眼睛浅笑说:“反正咱自己的烧烤广场也快弄起来了,何不趁着这个空当赚点人气,练摊喝扎啤的人,图的就是一个安稳,从你家摊上呆着舒坦,他们就不爱去别的地方。”
不知道为啥,这次看到大军,我总觉得他和之前有点不太一样,但具体哪里不同,我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
我们这头正说话的时候,上次砸钱龙摊子的那几个青年咋咋呼呼走了过来,带头的家伙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呵斥:“杨晨,咱协议啥咋写的?你们这个摊位八点出摊,你是不是存心找不痛快呐。”
杨晨还没来得及吭声,大军直接解开衣裳扣子,皮笑肉不笑的点点脑袋:“对,我就是找事儿!想单挑,我一对一,想群殴,我一个就够,非得见下生死,你们挑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