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然此刻虽然难受,但也明白覆水难收,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不过有些情绪,是丝丝缕缕,越来越浓的。
让他很难用言语形容。
只能捏出来手机,给友人打电话,“今晚出来喝酒,喝死的那种?”
友人那边低低地笑,“出了什么事,让你喝酒还得是喝死的那种才行?”
秦一然回头扫了一眼空荡荡走廊,闭上眼皮子轻叹口气,“就是难受,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秦一然沉吟许久才答:“心里。”
他就知道说出来,一定会让对方哈哈哈大笑,果然话音才方落地,就被友人狠狠嘲笑了。
不仅嘲笑他,还故意摆架子似的,在他伤口上撒盐:“要不然你求求我,你求求我,我就陪你出来喝酒,安抚一下你的情绪……不过,让你伤心难过的,是姑娘,还是小伙子?”
秦一然咬了咬牙,“别逼我骂人。”
秦一然那边受了刺激,直接约人喝酒,不得不说赖司砚这一招特别狠,且歹毒。
爱一个人没有错,不过男人都有占有欲,更何况之前,秦一然和钟意之间还有过暧昧。
这让赖司砚怎么能不介怀。
没有在秦一然面前当众亲吻钟意,彻底绝了他的念想,都已经是他手下留情。
不过尽管如此,赖司砚也忍不住生闷气,面无表情牵着钟意出来,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赖司砚等钟意把安全带系上,指尖轻落,锁上车门。
才侧过来头,看着钟意,“今天成功晋级,开心么?”
钟意抬了抬头,“开心啊。”
赖司砚淡淡“嗯”一声,目光转到外面,看一眼车窗,“是啊,挺开心的,和秦一然聊的也挺开心哈。”
钟意起初没意识到赖司砚生气,低着头整理了整理裙摆,突然感觉车厢内没声音,沉默了一下,才看过来。
“你是生气了吗?”
赖司砚指尖往方向盘上一搭,“没,我生什么气,你和上司关系好,我应该挺开心,最终决赛的时候,还得让他多指导指导你,所以这个关系嘛,得搞好,理解,非常理解。”
钟意长发披肩,一边听着,一边撩开肩头的长发,眼珠子转了转,后知后觉问:“你是吃醋了嘛?”
赖司砚继续阴阳怪气,“没啊,没吃醋,我吃什么醋。”
“哦。”钟意点点头。
赖司砚嘴角的一丝冷笑就收了,咬紧牙关启动车子,旋着方向盘往前走,半晌才又说:“你跟秦一然也没什么嘛,不就是之前亲过,嗯,成年人嘛,亲一下两下的,也都很正常,不用避嫌。”
钟意这才意识到重点,说实话,如果赖司砚不提的话,钟意都要忘了酒吧里,两人醉意朦胧的时候,有过不理智之举。
或许她觉得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只要自己内心干净,就无所谓。
岂料有些事,她觉得自己做的还行,光明坦荡,但是不代表赖司砚那里,就明白她的心意。
默了默,才立马表态:“我以后会注意避嫌。”
赖司砚哼了哼,“避什么嫌,不用避嫌。”
钟意以前哄人的时候,耐心十足,不过如今没了前两年的耐性,扫他一眼,“差不多得了。”
赖司砚这才抿唇,两人之间陷入短暂沉默。
钟意没说话,赖司砚胸膛起伏了一阵儿。
自己消化掉情绪,又主动问:“想吃什么?”
钟意侧头看着外面,“还吃什么啊,吃醋都要吃饱了吧你?”
赖司砚指尖点了点方向盘,闻言低头笑了笑。
转眼看过来,“到底想吃什么?”
钟意这才说:“法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