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往上扬了扬下巴,慵懒又嘲讽的看着他。
红唇动了动,说出来最恶毒的话:“我讨厌你妈妈,特别讨厌,而且我也讨厌你,因为你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更没有敢跟她对抗的能力,你现在说的好,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我和你之间,早就没了信任可言!”
钟意说完,不想再听赖司砚任何一句辩解,一把推开车门,头也不回下车。
走到一旁马路牙子,捏着包抬手叫车,赖司砚推开车门追下来,就看到一辆出租车驶过来。
下一秒,钟意直接弯腰上车,“啪”一声关上车门,头也不回径直离开。
赖司砚紧走两步,看着离去的车子,只能站住脚。
在驱车追上去和不追上去之间犹豫徘徊了许久,还是选择了后者。
她此刻情绪不稳定,赖司砚也不想再旧事重提,刺激她。
正在烦躁无比之时,手机突然响起。
赖司砚掏出来看一眼,不耐烦地,直接挂断。
他垂下头,原地站立片刻。
径直走到车子旁,拉开车门弯腰上车。
随后一脚油门,直接奔着赖家的方向而去。
赖司砚又有一段时间未曾踏入自家门。
是以开着车不打招呼突然而至,让人家上下都有些惊讶。
彼时吴珍红正在前厅会客,邀了平常玩的好的两位太太在家中喝茶。
刚聊到赖司砚的婚姻问题,孙太太还笑着说:“小砚工作太忙了,早就应该考虑一下婚姻的事,你应该说说他,也好让你早些抱上孙子……”
提起“孙子”的事,吴珍红脸上有些不自在,端起了茶水,低头浅尝一口。
叹气说:“我可做不了他的主,以前还听我的,如今掌管了公司,全公司上下,都得听他的……”
说着就把茶杯放下,这个时候,李太太又说:“就算你做不了他的主,有事没事多念叨几句,念叨来念叨去,男人最怕麻烦,等他什么时候烦了,他就照你说的做了。”
吴珍红尴尬地,低下头笑了笑。
如今赖司砚都不回家,她哪里敢念叨?
就是不念叨,都完全不把这里当成家……
不过自家事哪能往外说,尤其生意场上的这些太太,说不定哪天就成了仇家,拿着家事使绊子。
所以只能敷衍地答:“好。”
谁知这边才刚放下茶杯,赖司砚车子的引擎声,就在院子里响起。
吴珍红还来不及出门迎接,赖司砚便迈着步伐,少了往常的一丝淡然,红着眼眶,径直踏入前厅。
对前厅坐在沙发上的几位太太视若无睹,只是眼眸犀利的望着自己母亲,步伐迅速,走过来。
因为钟意那件事,这几年吴珍红一直心虚。
也早就因为和儿子的关系大不如前,所以看到他这个眼神,有些惧怕。
生怕他脾气上来,不管不顾地,当众让她难看。
于是等赖司砚走到眼前,一把握住儿子的手,“家里有——”客人二字还没出口。
只听一声跪地之声。
赖司砚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对母亲下跪。
他双手无力垂着,耷拉着脑袋,低声说:“妈,今天我下跪,是有事相求。”
吴珍红脸庞迅速表白,不问也能猜出个大概。
她用力咽了咽,就听赖司砚继续说:“你去给钟意道歉吧,有错就是有错,你道歉,大家都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