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贺莹忽然想起来:“顾宴明天也要过来玩,他告诉你了吗?”
“嗯,玲姨已经告诉我了。”裴邵说。
贺莹说:“正好你在,我比赛的时候你就带着顾宴到处去玩玩吧,南州有挺多地方都值得一去的,等我比完赛再跟你们会合。”
裴邵说好。
贺莹这些年东奔西跑,大多数工作都需要她站着干,小时候最讨厌走路的人,硬是把耐力给练出来了,一口气走个好几公里完全无压力,但越走,就越冷,她穿着羽绒服倒是不冷,不禁扭头看旁边的裴邵,又问他一句:“冷吗?”
“不冷。”裴邵说。
贺莹看了看他身上的黑色大衣,有点不信,直接捞起他的手摸了摸,结果就摸到一手冰冷,明明平时牵他的手,他的手都是热乎乎的,顿时皱起眉:“你手都冻得冰冰凉了,还说不冷。”
明明是责怪的语气,可听起来却全是关心。
裴邵恍神了一秒。
贺莹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然后示意他把头低下来,裴邵下意识低下头,带着贺莹体温的围巾暖融融地围到了他的脖子上。
他反应过来,想把围巾还给她:“我不用。”
贺莹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去扯围巾:“你用。要是冻感冒了,我又得照顾你。”
裴邵一张俊脸被红色的毛线围巾围着,微微抬眸看着她,眼神里晃动着细碎的光亮。
鸦黑浓密的睫毛下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居然露出了几分脆弱而又珍贵的天真稚气。
贺莹的心口猝不及防软了软,抬起手帮他整理了一下围巾,然后又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好像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眼神亮亮的软软的还带着几分克制的炙热。
贺莹脑子有点发热,她恍惚间听到自己说:“我想亲你一下。”
话音落地的瞬间,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脑子直接过热死机了,但脸上却还强行维持着一脸镇定,甚至还追问了一句。
“可以吗?”
裴邵怔住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然而马上就听到贺莹追问的那一句“可以吗?”
他原本平稳跃动的心脏有一瞬间的停跳,然后发了疯似的狂跳起来。
随即那张裹在红色毛线围巾里的脸以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贺莹这个问题,心跳的很快,已经快到影响他思考了。
然而贺莹像是还在等着他的回答,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红,喉结剧烈的滚动了几下,僵硬的点了点头,低低地回答:“嗯。”
在贺莹的预想中,裴邵应该主动过来亲她,可是他在“嗯”完之后,居然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在等着她主动过去亲她。
虽然看起来已经在竭力保持冷静,但是他僵硬的姿态已经泄露出他的紧张,眼神却亮晶晶水汪汪地看着她,羞涩紧张中还带着几分虔诚的期待。
他那张矜贵冷静又英俊的脸上露出这样的神情。
简直纯情的要命。
贺莹咽了咽口水,心口也砰砰乱跳起来,开始莫名的紧张。
天知道,她也还没跟谁亲过嘴。
她试探着往前探了探。
因为帮裴邵整理围巾,他们的距离已经够近了。
她一探身。
裴邵就自觉将腰弯了下来,头也低的更低了。
两人离得极近。
裴邵的呼吸都屏住了,喉结艰难而缓慢地滚动了一下。
贺莹盯了他两秒,咽了下喉咙,然后仰起头,靠过去,下巴蹭过毛绒绒的围巾,闭上眼亲了上去。
裴邵在贺莹亲上来的瞬间,不受控制地闭上了眼,长而浓密的睫毛剧烈的轻颤着,胸腔里的心跳却比睫毛颤动的频率还要快。
心跳声太过激烈。
连头骨都听到回响。
贺莹的心跳的也很快,亲到裴邵嘴巴的瞬间,脑子都停止思考了。
只剩下一个想法,裴邵的嘴巴有点凉,但是很软,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贺莹及时制止了自己大脑里大胆的想法,跟裴邵分开来,她睁开眼,入目所见,是裴邵紧闭的眼和震颤的睫毛。
真的。
纯死了。
作者有话说:
初吻!
没想到吧,是贺莹先动的嘴!
嘎嘎嘎!
本来想请假的!因为生理期腰痛头痛,实在难受,原本请假条都写好了
洗漱完却还是坐回了电脑前
终于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