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下, 秦伽玉勉强扯出一个微笑。他不受控地用余光瞄着翼台下,只觉得那道像极了秦晋的身影格外刺眼。秦伽玉垂了垂眼:“好像看到了当年从罗城走散的哥哥。”“哦?”若在平时,这样的话他不会说, 女皇也不会问。但乞愿节,乞的就是国泰民安, 阖家团圆,倘若男妃在乞愿节和失散多年的亲人重逢,的确是一段佳话。见女皇愿意继续问下去, 秦伽玉遥遥冲着秦晋的方向一指。女皇顺着看过去,人群前排站着一名带帷帽的男子,这时秦晋周围人的视线也全部聚焦在他身上。秦伽玉走下翼台,在两名士兵的保护下来到对方面前:“哥哥, 是你么?”系统不干人事,不排除有万一的可能会把秦晋扔到这边。秦晋掀开挡在前面的白纱:“不是我。”“……”睁眼说什么瞎话呢?这声音, 这容貌……人有相似,但各方面都一致哪怕连双胞胎也做不到。来之前系统没有耗费能量伪造户籍, 只是告知秦晋一个很偏远的小地方, 提醒他若是有人问起, 可以暂时当挡箭牌。面对狐疑的目光, 秦晋平静表示:“小民来自庆阳郡,贵人认错了人。”这个世界的编户和现代社会的联网不能比,想要查小地方人的身份, 少说也要数日。面对一本正经的瞎话, 秦伽玉已经想出一万种可以对付他的方式,然而又无法立刻付诸于行动。不甘心就此把人放走, 他以退为进假装抹泪。“伽妃, 别哭。”台上传来女皇冷漠的声音。秦伽玉:“……”他努力重展笑颜, 强行解释道:“没想到能在乞愿节遇到这么像哥哥的人,这也是缘分。”关于这份说辞,女皇并未尽信,一来二人长得并不像,兄弟之说有待商榷,再者秦伽玉入宫后没少折腾。无论是前朝后宫,女皇的原则一贯是平衡。秦伽玉一看便是野心勃勃之人,甚至想要暗中笼络前朝官员,已经快要触碰到她的底线。台下的秦伽玉浑然不知道自己的一些小把戏早就被看穿,还在想着怎么折腾秦晋。“系统送我来旅游。”秦晋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压低声音说:“随时能离开的那种。”“……”“我和你不同,”秦晋日常说话不多,一开口却有能把人气死的本事,“你是注定要老死宫中了。”说到这里刻意停顿了一下,缓缓念出最后两个字:“伽妃。”“……”像是被人用板砖重重砸了一下,这一刻秦伽玉恨不得抽出身边士兵的刀,捅向秦晋。理智让他克制住了这个念头,秦晋既然敢出现在面前,多半有把握生死关头也能逃脱。“来日方长。”撂下这四个字,秦伽玉转过身,保持笑容朝女皇走去。面对直白的威胁,秦晋心中毫无波澜,反而很是满意。能激发秦伽玉回去的斗志就好,届时再让李相浮去举报,还能领到一笔悬赏金。他却是不知,不久前李相浮打过类似的主意,还曾和系统讨论过悬赏金需不需要扣税的问题。短暂的插曲过后,台上的祈愿仪式继续进行。众妃随女皇祈愿完,穿夸张服饰的舞者依次登台,开始表演祭舞。台上敲锣打鼓,百姓的注意力被舞蹈所吸引,秦晋趁机离开了人群。他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去,远离身后那片喧嚣热闹。不知不觉间走到河畔,先前上游有人放了河灯,这会儿正随水飘到远方。秦晋静静观赏了一阵夜色,考虑要不要现在离开。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以为是秦伽玉派来的人手,他三两步藏身到一棵大树后。当脚步声逐渐清晰,秦晋挑了下眉,似乎来人不多。走近的女子身形高挑,月色下看不清容貌,但腰间配有一把长剑。“王,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还是早点回去的好。”在她身后负责保护的人提醒了一句。边说着似乎感觉到什么,护卫耳朵尖动了动。秦晋身体紧贴着树干,屏住呼吸,正巧前方那棵树上有两只麻雀扑扇着翅膀飞向远方,护卫将刚刚感觉到的异常暂时归咎于鸟雀。异族王放下一盏河灯,凝视着暗沉湍急的水面,许久后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当年让你随我去看看塞外风光,你却非要留在这拘谨的王都……”女子没在河边逗留太久,转身随护卫离开。在她身后,徒留一盏河灯晃晃悠悠漂浮在水面,上面隐隐可见一个‘李’字。秦晋:“……”·能量是系统运行的根本。李沙沙一向抠门,不过看在李相浮的面子上还是多给秦晋匀了一指甲盖的大小,用来调整时间流速。待到秦晋女尊国一日游结束,现实世界仅仅过去一个多小时。墙上挂着的钟表逐渐在视野范围内变得清楚,秦晋终于找回现实世界的真实感。李沙沙端过来鸡汤:“我特意让张阿姨炖的,给你补补身子。”“……”“我是好心,”在对方的死亡凝视下,李沙沙讪讪放下碗,“担心你在那边没吃好。”停顿了一下,他一脸期待问:“有没有找到爸爸存在过的证明?”秦晋端起抿了一口,淡淡道:“就像是空气。”李沙沙惊讶:“无影无踪?”秦晋:“无孔不入。”“……”画廊最近要搞一个大型3d展览,李戏春那边人手不够用,只能拜托李相浮帮忙。工程量很大,一直忙活到傍晚他才回来。一进门便感觉到不对,今天的别墅多了一丝清冷。客厅内只有李沙沙一人,见到李相浮,他主动开口说:“张阿姨有点感冒,先回去了。”李相浮扫了一圈,也没看到李老爷子。“爷爷之前在‘迫害’家中的两名单身人士,好像要去参加个什么晚会。”闻言李相浮有些同情李怀尘和李安卿,一连几天都要被迫出现在各种饭局上。“秦晋呢?”他问。李沙沙表情有些复杂。察觉到事情不对劲,李相浮凤目一眯,就这么居高临下望着他。李沙沙咳嗽两声,避重就轻说:“他在楼上悟道。”系统不肯多说,李相浮决定亲自上楼看看。二层没有落地窗显得更加昏暗,卧房门开着,里面的人没有开灯。他下意识放轻脚步走过去,刚到门口就看见秦晋坐在一个蒲团上,一动不动盯着墙面。李相浮见状不由调侃了一句:“这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才会面壁思过?”秦晋没有回头,保持原有的姿势。李相浮发现对方微抬着下巴,便找到他仰头的角度顺着看去,正好是墙上的一副字。虽说屋内昏暗看不大清,但对于自己的亲笔题字,李相浮可谓印象不浅——要留清白在人间。“这句话有什么问题?”李相浮纳闷问。秦晋平静盯着字画,缓缓道:“我这一天,经历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李相浮试探:“比如?”秦晋没回答,而是站起身问起他在女尊过生活的那段岁月。以往双方甚少谈论相关话题,对于秦晋的反常提问李相浮有些诧异,但还是挑着一些事情说了。剿匪制酒,免费讲经……一个个故事被描述的绘声绘色,说到激动处,李相浮义正言辞:“男儿当自强。”“……”空气遂即陷入沉默。过了片刻,秦晋吐出关键词:“观鱼池,故居参观收费项目……”他每多说一个词,李相浮的面色就变化一分,万般情绪汇聚成三个字:“李沙沙。”这熊孩子做了什么,李相浮此刻已然心中有数。单纯讲故事,系统说的话秦晋最多信一半,能如此笃定的提到这些词汇只有一种可能:“沙沙给你提供了旅游项目。”秦晋毫不犹豫卖队友,点了点头。李相浮闭眼叹了口气,仅剩一个念头:哪怕差一天一分一秒钟,都不是完整的九年义务教育。秦晋从卧房小冰柜里取来一瓶水,递给他的同时说:“别生气,没有什么是一个辅导班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个。“不错。”应声的同时李相浮斜靠在床上,勾了勾唇问:“领略完当地的风土人情,感想如何?”秦晋抿了下唇,表情有些古怪。“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任的欲言又止。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在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一个几年级的孩子扯着如此瞎话,确实让人担心。班主任看着不忍心,赶忙帮李沙沙说了几句话,表示他在学校乐于助人成绩一流,自己是因为重视才特意过来一趟。李沙沙认真道:“老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确定他没有被打击到,班主任说起最关键的事:“被选上的作品修改后要拿去省里评选,有些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害怕孩子受到影响。”一旦得了个好名次,作品上报展览,了解李沙沙家庭的人少不了要去诟病其中的内容。那边李安卿从庭院回来正要上楼,就看见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对着一张纸。李相浮听到动静,冲他招了招手:“二哥,你来看看这篇作文还有没有办法拯救。”李安卿走近时,班主任不禁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基因,用得天独厚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字不落地看完,李安卿找了支笔,另外拿了一张纸续写结尾: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晚上爸爸牵着我出门,我说:“妈妈让我们等等她。”爸爸:“别胡说。”“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妈妈。”爸爸的表情变了,狠狠打了我一下:“再叫你胡说……”“没胡说!”我委屈地指着他后面:“就是妈妈啊。”听了我的话,爸爸僵硬地扭过头——“啊!”屋内的灯突然灭了,一声惨叫划破黑暗的寂静。……李安卿放下笔:“这样就无需修改前面的内容。”李相浮和班主任的表情都很精彩。班主任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矛盾了?前面不是还写到他妈妈在生病时背他去医院。”“这个妈妈也可以是幻想出来的。”“那最后的一声惨叫……”“可以理解为男主人转身的瞬间,孩子吓了他一下。”“……”确定不是捅了一刀?唯一能欣赏来这篇作文的只有李沙沙,当事人一脸崇拜地抬起头:“不如日后我来当导演,你来当编剧?”他们合作,必将所向披靡。李安卿淡定从容地摆了摆手:“不约,孩子我们不约。”“……”“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秦晋:“估计没可能了。”“嗯?”“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秦晋:“不惊讶。”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吃到一半,李相浮的手机突然响了,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语气轻柔道:“有人,直接来就行……好,辛苦您了。”“谁啊?”李老爷子问了句。“沙沙的班主任,说是今天要来家访。”“家访?”李老爷子愣了下,特意交代说:“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你记得好好招待一下。”李相浮点头。没人注意到李沙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早餐结束后他开始在庭院里来回晃悠。发现实在难以平心静气,索性躺进水晶棺材里做冥想。不知何时庭院门突然被推开,来人视线在院子里一扫,很快径直走到被花海包围的棺材旁。李安卿:“老师来了,你爸正到处找你。”李沙沙僵硬地偏过脑袋,只说了三个字:“我完了。”……客厅。班主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宅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张阿姨送来茶点,问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班主任连忙摆了摆手。李相浮微笑道:“本来是休息日,辛苦您还跑了一趟。”“应该的,”班主任,“我想了想,应该来见下沙沙的家长。”李相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话听着不像是传统家访,更像是那熊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沙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李相浮眼皮一跳,致命的转折词来了。班主任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前段时间市里举办了一次作文比赛,李沙沙同学脱颖而出,作品要代表市里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李相浮怔了怔:“这不是好事?”“是好事,刚开始校领导知道了都特别激动,直到我们看到他的作品,发现有点脱离实际。”李相浮皱眉:“恕我直言,真正完全写实的作文其实不多。”学生在动笔时,掺杂一些编造的内容也很常见。“他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李沙沙的情况学校中无人不知,特别是上次的绑架事件,大家都知道他从小没怎么见过母亲。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班主任展示了那篇作文,同时说道:“我是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说程度有些重了,但班主任出于责任心,终究提醒了一句。李相浮刚看了几行字,眼皮就是一颤:“李沙沙——”他甚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人,庭院里的李沙沙身体一颤,鸵鸟一样地走了进来。李相浮闭了闭眼:“给我解释一下,你妈妈是怎么在大雨滂沱的夜里背着你去医院,熬着夜给你织毛衣……”李沙沙头越来越低。他就是敷衍着随便写了篇作文,谁能想到这种程度也能获奖,只能说同龄的没一个能打的。“作文主题是亲情,”李沙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我如果写真实情况,没人信的。”总不能写我的爸爸一舞倾人城,一笑误人国。李相浮按了按眉心,他突然就理解了班主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