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贺瞬间有一种‘我强拆女儿姻缘我是坏人’的错觉。
也就是一瞬间,错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谁也别想拱我贺家辛辛苦苦养得如花似玉的大白菜’,守护意愿别说多强烈了!
旋即,贺宇晟对沈白裂开嘴:“听说你是年级第一?”
沈白松开交叠在脑后的手,身体向前微倾了下:“怎么?”
贺宇晟笑得无比嚣张:“很快就不是了。”
沈白:“???”
贺晓晓:“……”
全班:卧槽!精彩!打起来!
*
摸底考虽然虐心虐身,但考完就能回家,算是学校给刚开学的高二学生一点小小的福利。
贺晓晓本身就偏理科,加上这次考试比起期末考的难度根本不算什么,她是班上最早交卷子的几个。
离开学校,先去少年宫。
她从七岁开始学空手道,主教练原先是国家队的,在奥运会上拿过银牌,相当厉害。
贺晓晓学认真,教练教得仔细,一晃十年,她成了道场里备受小屁孩们崇拜的大师姐。
不过很遗憾,下周学校要开晚自习了,高二是至关重要的过渡期,大师姐要惜别一段时间。
贺晓晓用早上那一百元钱买了些新鲜的水果,一束鲜花。
去的时候,几个教练都在。
大伙一并坐在阳光洒入道场的那片区域里,聊秋天招生计划。
贺晓晓把东西放下,去更衣室收拾东西。
师母让她别收了,她的柜子会一直保留,平时没时间,还有周末,还有寒暑假。
学累了,得空了,来道场威慑一下师弟师妹,全当放松解压。
贺晓晓笑着点头答应,换上道服跟师父师兄练了几手,眼看着太阳要落山了,依依不舍的跟大家告别。
唉,她一点都不想回家!
第5章 想扭头就走,去天桥下表演……
贺敬铭回家的时候,于霞正躺在沙发上补瞌睡。
她昨天夜班,天快亮那会儿刚回家,医院一个电话打来,说她负责的一个病人突发状况,安排在下周的手术可能要提前。
于霞不敢耽误,在桌上给女儿留了一百块钱,匆匆忙赶回去。
忙到将近中午,病人的情况总算稳定下来了,她在医院食堂解决了午饭,回家时顺道去菜市场买了菜。
贺敬铭一进门,于霞睁开眼睛,醒了。
放学回家的丈夫换上拖鞋,把新买的书包往边上一放,人瘫进沙发里,长腿一抻,主动汇报:“昨晚做了全方位体检,一切正常!早上赶在最后一节课前去女儿的班里报道,咱还成同桌了,书包是靳洲送的入学礼物,好看吧?对了,我在学校里的名字叫贺宇晟,贺家远房亲戚,晓晓的堂兄。下午摸底考试,考数学,我觉得至少能拿个147、148?主要是最后一道大题着急了,省了两个步骤没写。”
贺敬铭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还可以做得更好。
不过拿下年级第一是没问题的。
想到这一点,老贺心情转好,环视客厅:“晓晓呢?在房里复习?”
“她去道场了,饭点前回来。”于霞从沙发上坐起来,把丈夫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末了,幽幽的眼神定格在丈夫那张嫩得能掐出水的脸皮上。
贺敬铭最怕妻子这种眼神:“有话直说,看得我心里发毛是几个意思?”
于霞斟酌了一下才道:“你去女儿学校读书这事儿,是不是决定得太仓促了?”
“有吗?”贺敬铭没意识,摊了摊手,“别人17岁不都在读书么。”
“不是,你换位思考,你17岁那天回家,发现你爸不但变成你的同龄人,还在第二天背着书包出现在你们班,跟你成为同桌。你怎么想?”
“……”
当年贺骏严老同志走的是‘消失’路线,长子也就是贺敬铭将满17岁的前一个月,他就铺垫好工作需要外派一年的幌子。
要不是贺敬铭租了影碟带于霞去老房子看鬼片,也不会撞见返老还童的爹。
比起‘我爸外出工作一年’,当然是‘我爸陪我读书一年’更让人窒息。
贺敬铭默了会儿,有些自我怀疑:“我做错了?”
回想今天出现在9班,一直到下午考完试,女儿都没跟他有过眼神交流。
怄气呢……
“没说你错了,不过做法有欠妥当。”于霞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温温热的水,“你在部队说一不二习惯了,每天让手下的兵负重十公里,多出一公里那叫违抗军令,你还不乐意。跟女儿交流可不是这样,你得适当听取她的意见。”
贺敬铭点头,划重点记下了,忍不住纠正:“我们也不是天天负重十公里。”
特种兵放全世界都是珍稀兵种,讲求全面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