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崇拜》作者:小央1秦伶忠和苏实真在一起了,大快人心。两个千层套路的大众情人一拍即合。恶人自有恶人磨,简直是天生一对的狗男女。几年后,秦伶忠准备娶苏实真来应付长辈。象征性准备好为欧洲与阿拉伯皇室定制珠宝的品牌戒指,在预约难如登天的会员制餐厅里,他说:“你想不想——”苏实真两眼放光地打断他:“我想回乡下!“等跟你掰了,我就回家种田!养猪!再嫁给村长的儿子!”秦伶忠:?你做梦2一开始,他把她当乐子。她也是。来啊,互相伤害啊。*男主不只有钱,女主不拜金。双老司机*控制狂大佬x神经病软妹,he【weibo@央啊】内容标签: 乡村爱情 相爱相杀 励志人生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一句话简介:放下了包袱的请跟我来立意:珍惜当下========第1章 放松(1)-他们喝酒,跳舞,唱歌,彻夜狂欢。苏实真不喜欢派对,因为在往游泳池里倒龙舌兰时弄丢过项链,虽然马上就被送了新的。别墅装修过,专门为了轰趴,按照恐怖片《insidious》加了许多扇门。穿过长廊,苏实真在司机的陪同下走进电梯,无意识把玩着自己的发尾。不断变幻的灯光照映着她的脸。她是毋庸置疑的美女,美到模糊阶级界限,入校以来获得知名度百分之八十靠脸,剩下百分之二十则仰仗不断更换的各色男友。美女都习惯成为焦点,多多少少被偏爱,容易养成劣质的性格。苏实真也一样。只不过,比起暴脾气,她更倾向于反复无常,太容易心血来潮,比起发飙更爱放声大笑。换男友的次数又不少,有点游戏人间的味道。总而言之,是个难对付的万人迷。专门款待的客人在楼上,其他人都聚在大厅里。参加的人不需要任何资格审查、无所谓认识或不认识主办者,谁都可以来。酒、音乐和灯光源源不绝,所有人都好像身处太阳系,脸上满是快乐的光彩。同一所大学的几位女同学正在喝雪碧与白葡萄酒混合的某种饮料,看见苏实真,急急忙忙吐回去,你推我我推你地交头接耳:“看那边。卢浮宫四宝女士来了。”某位在外校就读的男性情报不够灵通,询问周围:“卢浮宫,四宝是什么?”“花名啊...花名。”“就是说她排在《断臂维纳斯》《胜利女神像》和《蒙娜丽莎》后面啦,虽然是讽刺。哈哈哈。”“你不认识她吗?她签了公司,在当showgirl,开网店,也有做直播。算是网红吧。”“又茶又婊,男的怎么就看不出来呢?”虽然是直男,但不是注孤生的死直男。再说了,也不是没见过美女。男生表明立场:“我肯定没兴趣。”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都听得很清楚。就连身边人也偷偷确认她脸色,苏实真若无其事,深色的珠光在眼睑上方晕开,表现得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过于出挑,早就习惯了被人品头论足,清一色好评是不可能的,尤其同性之间。爱可爱的人又不是义务。原本是要直接上楼的。倏忽之间,她想到什么。苏实真走到餐桌边,从冰里抽出一只香槟,随即边朝周围的人微笑着边拧开。木塞还没扒开,她突然按住开始猛地摇晃。乐队加快节奏演奏,尖叫和欢呼声中,香槟剧烈地喷射。气氛在一瞬间被点燃。她笑起来,被打湿也只稍微擦拭。佣人已经对突发情况习以为常,轻车熟路领着造成喧闹的苏实真离开。几分钟前还对自己坚信不疑的男大学生目不转睛,眼睛追着大闹一通后从容离开的背影,从心跳到呼吸都异常。与苏实真同校的女同学见怪不怪地冷笑:“看看可以,别的就不要想了。她有男朋友了。”“是谁???”只见他们对视。“你以为你在谁的房子里,”其中一个说着,又示意他手中的玻璃杯,“你以为无限续杯的鸡尾酒是谁买单啊???”-秦伶忠对派对没有特别喜欢,但也不讨厌。偶尔到场,负责买单,应酬需要会参加,就是这种程度。即便是二世祖,也分三六九等。看家境,他绝对不差。只是私生子终究矮一截。有时候,他会突然接到父亲秘书的几封邮件,或者国内那位私人律师的电话。多半都是打酱油、跑腿的活计,以招待各界大拿的儿子或者女儿为主。合适的话,他就组织聚会。当然,也不用自己动手,委托给别人就好。演艺公司董事的公子并不怎么把秦伶忠放眼里,即便收到了名片,也只随手压在骰盅下面,继续吹嘘自己在寻欢作乐上的丰功伟绩。“你还在读书,怎么不出国?”对方说,“我爸看到我就烦,恨不得把我扔外太空去,每个月给点钱了事。”他自己带了几个小明星,一听号令,立刻附和,陪伴在左右。随便一挥手,有眼力见的就到秦伶忠身边,带着笑意想自我介绍,却被秦伶忠爽朗地婉拒。他留下的印象与听说的有出入。即便身着价值不菲的正装,领带夹的款式还是出卖年龄。太年轻了,外貌又出众,容易被人不经意间看不起。况且,秦伶忠也不够张扬。坐在角落的位置,酒量很好,说得最多的短语是“请”和“谢谢”。之前都说他如何招惹不得,现在想来或许也不一定。大约正好high到中途,刚出道的女演员被灌得太多,一个趔趄,竟然踩到公子哥的脚。皮鞋很贵,多半都是只穿一次的商品。所以弄脏了也无处清理。生活不是偶像剧,道明寺司也不会在这时候说“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演艺界资本家的后裔勃然大怒,吓得女生泫然欲泣、连连后退。他怒不可遏地破口大骂:“你信不信我让你的资源全黄了!”一时间,在场者都看戏。没有人上前,只吓得当事人带来的艺人们齐刷刷起立,低着头祈祷别迁怒。有的人只不过脏了鞋面,有的人的事业才开始就即将毁灭。秦伶忠纹丝不动,独自一人,所以格外显眼。他不声不响,似乎同样也作壁上观。门被推开。嘈杂的音乐通过缝隙钻进vip包厢,保镖正对讲机重复“over”,高跟鞋与大理石地板碰撞的动静凌乱无序、颠三倒四,夜晚才开始,仿佛她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不合时宜地大驾光临,苏实真最突出的是那双眼睛。她染了刺眼的金发,偏偏皮肤雪白,眉毛也漂过,美得令人局促,目光落落大方地转了一圈,好像困惑似的,露出充满笑意的神情。人会被醒目的事物吸引。就像这一刻,坐席间能轻易区分谁是熟客,而谁又是第一次成为座上宾。认识她的纷纷打招呼。初次见面的,尚未适应过这样的视觉冲击,不由自主只能冻结着向苏实真行注目礼。她具有这样的能力。“不要生气嘛。”苏实真说。细得像锥子的鞋跟踩过摆放酒杯的羊绒毯,她无视手工编织的珠串,大费周章地绕过玻璃茶几,带着甜丝丝的香槟味坐进秦伶忠怀里。坐下后,苏实真维持一贯的散漫,打呵欠,盯指甲,妆也化得太浓。但太漂亮了,漂亮得怪异也恰如其分,叫人挪不开眼睛。正在追究责任的公子哥也暂停脾气,对比男女双方态度,先轻佻地做出推断:“你的人?”“嗯。”秦伶忠颔首,暗示他不用太在意。但那真的很难。苏实真俯身,雪白的脊背与金发像海与接壤的天空。她伸长纤瘦的手臂去够桌角,最终从游戏的残局中将秦伶忠被忽视的那张名片抽出来,拿回手里,忍不住窸窸窣窣笑道:“这个不要了吗?”秦伶忠慢慢地抽着烟,奶白色的氤氲中不动声色微笑。不等回答,做过干燥花瓣长美甲的手指已经并拢,紧紧抵住纸张,下一秒就撕成两半,紧接着又变成四片、八块。沾上污渍的名片变成纸屑,落到裙摆凹陷下去的位置。苏实真仍然在笑,身子稍稍后仰,额角贴住秦伶忠的侧脸,亲昵又粘人。余光瞥到闯祸的那个小小女明星,她又转移注意力。苏实真徐徐朝年轻的女性走过去,上下左右地打量着,像是遇到毛茸茸的小猫小狗小兔子,说:“你叫什么名字?”才只演过一两支广告的周语诗磕磕绊绊,半天不敢发出声音。然而,却丝毫没有激怒人,反而惹来苏实真意味不明地笑声:“她好可爱啊。”“是吗?”秦伶忠已经风轻云淡地起身,扣上西装外套的同时道,“那就关照一下她的资源吧。“又不是什么给不起的东西。”顺手帮一下也无妨,即便要为此当面打人的脸。他仿佛在形容什么根本不值一提的玩具。他手臂推着她的腰,两个人就这么先走一步,目中无人,无所畏惧。苏实真屡次想回头,却被秦伶忠越发用力地带到门外。站到走廊上,从烟盒里抽出烟,给自己点燃时,他才嘲笑起刚刚拿腔作调的众人:“叽里呱啦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他又继承不了多少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