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宁才不给他‘翻译’呢,干干脆脆的越过他就往前走了?。
走出?两步路,忽然想起去赌坊前她?叫柳兰溪在茶馆里等她?的事。
看?目前这情形,她?是别想去那个茶馆见柳兰溪了?。就叫了?谷雨过来,吩咐她?过去跑一趟。
李承宣自后赶来,正好听到了?她?同谷雨说的话?。
顿时他一张脸又沉了?下来:“你?竟然还约了?跟柳兰溪见面?!”
跟在他身后的周敬闻言悄悄的抬头觑了?他一眼。
陛下啊,您这到底是怒气多一些呢,还是怨气多一些呢?
至于宋瑾宁,她?看?都没有看?李承宣一眼。
能?不能?别乱吃飞醋啊啊这位陛下!!
还有,要是每件事我都得跟你?解释一番我真的会?很累的啊啊!!
但转念想着?这位爷上次一个不高?兴就能?让柳兰溪丢了?御医的职务,这会?儿要是不高?兴了?不知?道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就还是解释了?两句:“不是约了?同他见面。原本是想着?帮他拿回?聘礼即刻就还给他的。”
李承宣对此还是不依不饶的那句话?:“你?对他的事怎么这么上心?”
宋瑾宁额头的青筋跳了?一跳。
但依然耐着?性子解释:“我说过,我没有对他的事上心。我这纯粹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你?对朕都没有这样的上心过。”李承宣的脸色依旧不好,“他只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你?竟然对他比对朕还好!”
这话?宋瑾宁就听不明白了?。
她?承认她?以往确实从未将?李承宣当?做自己的夫君来看?待,但她?有将?他当?成?吃货盟友来看?待了?啊。
在李承宣没有惹她?不高?兴的情况下,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她?不想着?他?
还是说哪次他去未央宫的时候她?没有将?他招待好?
但反观她?对柳兰溪,他们两个压根就没有见过几次好不好,何来的她?对柳兰溪比对李承宣还好这一说?
所以这话?宋瑾宁不肯认,并合理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疑问李承宣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然后她?就听到这货忿忿不平的说着?:“那一日的焦糖布丁,你?给柳兰溪的是这样大的一只碗,”
李承宣抬手,左右拇指和食指伸出?,做了?一只碗的手势。然后左右拇指和食指又往里收缩了?好些,“但你?给朕的却是这样小的一盏。”
宋瑾宁回?想了?好一会?才想起他说的这件事。
然后她?忍着?笑,问道:“陛下,敢问您今年贵庚啊?”
只有小孩子才会?计较这些的吧?
还有您这逻辑,其实我觉得也挺感人的。
不过眼见李承宣面色又不好起来,宋瑾宁赶紧开始忽悠。
“陛下,不是我说您,您怎么能?拿自己跟柳御医比呢?您可是天子,这世间就属您最尊贵了?,旁的人都是您的臣民,如何能?与您平起平坐,相提并论呢?”
“再者说了?,您是皇上,我是皇后,咱们还有同坐一桌,同住一殿的情分在,柳兰溪哪里能?比得上?我同他压根就没有见过几次,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见李承宣的面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宋瑾宁又适时的开始说起一直盘桓在心里的那件事来。
“陛下,还有一件事,这柳兰溪其实也挺不容易的。父亲不成?器,他母亲能?指靠的就他一个人,眼看?着?他又要成?家了?,这时候他再丢了?御医的官职,往后他们一家人得有多难啊?所以您看?,不如您下道口谕,让他再回?御医院?”
想了?想,宋瑾宁还补充了?一句:“其实母后也挺喜欢柳兰溪的。上次她?就同我说过,御医院的一众御医中,就数柳兰溪说话?最简洁,开的药最少了?。”
李承宣正被宋瑾宁那一番话?给说的心情愉悦,不想到中间她?就来了?个大转折,竟然开始替柳兰溪说起好话?来。
其实李承宣心里也明白,宋瑾宁跟柳兰溪两个人之间都清清白白,坦坦荡荡的,并没有一点事,但这不是他这些年来第一次对人动心,难免占有欲就会?强一些,见不得宋瑾宁同其他的年轻男子走的近的缘故嘛。
只是让柳兰溪再回?宫是不可能?的。君无戏言,不然他皇帝的脸面往哪搁?
倒是可以资助柳兰溪在京中开一家医馆。等医馆开张之日,他还可以御赐一块妙手回?春之类的匾额下去,这也算是他给柳兰溪的荣耀了?。
便轻咳了?一声,装模作样的说道:“既然你?如此替他说好话?,罢了?,朕会?叫人给他寻一份好差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