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都想被废);
最后宋瑾宁还是继续跟李承宣商议起增加织机,
扩建织造局的事来。
因为她还是想尽她所能做一些实事的。
然后李承宣又给她抛出了一个令人头疼的难题来。
那就是,朝廷现在连增加织机,扩建织造局的银子都拿不出来。
宋瑾宁:
所以说银子是多么的重要。不然你就算明知道这银子能生银子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得,
还是先解决没钱的事吧。
宋瑾宁继续想。结果她还真想了个招出来。
朝廷是没银子,
但是那些民间的富商有啊。
织造局历来是归官方所有,既然现在官方掏不出银子扩建,那能不能让富商掏银子入股呢?
自然为鼓励富商入股,
朝廷得拿出点儿优惠政策出来。
譬如说向来的国策是商人不得穿绫罗绸缎,这都什么破规定?
且不说商人也是凭自己的聪明智慧辛苦吃饭,凭什么就要低人一等?
只说商人的购买力相对而言还是很强的,
要是能放开这个规定,
那织出来的绫罗绸缎仅内销就会增加多少?
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张眼就能看到,难道你不想捡?
至于外销。不但丝绸,
诸如瓷器,茶叶之类的也都安排上。
自然这些也都得扩大生产规模,
这样无形中就能解决一大批人的就业问题了。
大家就业了,就有钱了。那手里有钱了,是不是支出就会增多?
以前节衣缩食的,说到底不还是因为没钱。现在有钱了,
一应日用品要不要买?再说了,
谁还不想吃点儿好的,
穿点儿好的?再诸如休闲之类的活动能不能也偶尔会安排一下?
还是那句话,
没钱了就啥都不能干,
有钱了,对各方面的需求自然就上去了。那是不是无形中也带动了其他的行业?
其他的行业活了,那从事这些行业的人手里是不是钱也多了,
那是不是一应的需求也上去了?
所以嘛,钱要一直放在那里它就是个死疙瘩,没用。你得让它动起来,从而让整个社会都跟着动起来,这样后续朝廷收的赋税越来越多,国库自然就会充裕了。
这些其实都是宋瑾宁上辈子所见。一旦发生点儿啥事,政、府就会发各种消费券。为什么发消费券?不就是为了刺激经济,让大家花钱?
钱只有花出去,那才是钱。不然就是一个铜疙瘩或是一张纸,放着还嫌占地方呢。
另外就是迁一部分灾民去开垦荒地的事。既然朝廷没那么多银子负担灾民路上的一应开销,那能不能下道旨意,让灾民所经路上的郡县施粥呢?平摊下来,每个郡县拢共也施不了一两日粥吧?费用方面应该还能承担了。
等灾民到了所在地,一应所需的农具种子之类,皆由朝廷提供。
另外再下一道旨意,言明有三:
一是灾民所开垦荒地,无论大小,皆归他个人所有。耕者有其田嘛。
二是免除这些灾民三年赋税。
三是鼓励其他土地贫瘠地方的人过去开荒。朝廷照样提供农具种子,也照样免除三年赋税。
好好的肥沃土地不能浪费了。
至于修河堤,建水库这些事,暂且还是算了,等以后朝廷有银子了再说。
其实宋瑾宁还是其他的想法。
等国库真的充裕起来了,朝廷能不能掏银子支持各项研究呢?
诸如天文,诸如医学,诸如各种科学实验等等。
虽然现在生产力是不发达,但时代总归是一直在进步的,咳血能不能达到她上辈子的发展程度在她看来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当然了,要是国家有钱,那这个时间就能缩短很多。
不过暂且宋瑾宁并不打算说这些。因为饭得一口一口吃,事得一件一件做,要是步子一下子迈的太大了,那不就容易扯着蛋了嘛。
宋瑾宁也是亢奋了。就这么些事,她整整和李承宣商议了一晚上,大有不制定个章程出来就不睡的架势。
最后等所有的问题终于差不多都解决了,东方也渐明了。
将她勾勾画画,密密麻麻写满了她思路的那几张宣纸递给李承宣,宋瑾宁伸了个懒腰。
“我这些想法也就只是个雏形而已,估计里面还有不能实行和要添加的东西,你早朝的时候和大臣们商议商议吧。”
顿了顿,她又说道:“这些事只怕大臣们会反对,你自己可得想好了啊。”
反对也不怕。大凡制定个新政出来总会有人反对,关键还是看执政者的决心是否坚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