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都想被废);
宋瑾宁在打马吊。
在座的除了她,
另外的三个人分别是李承宣,宋太后和李熙雁。
好的很,一家人坐一块儿打马吊,
甭管谁输谁赢,
那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么。
不过宋瑾宁现在显然有点儿不在状态,所以并没有展现出上次和李承宣打马吊时的霸气来。
李承宣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抬手打出了一张七筒。
自上次打马吊被宋瑾宁惨虐,
回去之后他就命周敬给他找了一副牌和一个精通打马吊的人来。
虽不说日日练习,但也是时不时的就会揣摩一番。到现在他不但手指一摸就能知道手里抓的是什么牌,还会算到其他玩家手里的牌。
其实他是想着下次跟宋瑾宁打牌的时候好好的反虐几把回去,
好一报那日之‘辱’的。但是刚刚看着宋瑾宁脸上恍惚的模样,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下意识的就把七筒给打了出去。
这七筒,宋瑾宁应该是要的
但是没想到宋瑾宁压根没有吃他的这张七筒,
而是直接伸手抓牌,然后出了一张二萬。
“吃!”
是宋太后兴高采烈的声音。
然后就见宋太后伸手在桌面上将这张二萬捡回家,
回手就打了一张一萬出来。
约莫是这个卡牌让她吃的心情愉悦了,竟开始玩笑起来。
“你们是不知道,那个福王妃近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恨不得日日都到哀家的宫里来。而且每次一来就是半天。哀家是暗示明示都有,
只差叫人拿着笤帚直接将她扫地出门了,
但她就跟在哀家这宫里生了根一般,
就是赖着不走。”
“哀家实在是烦她烦的不行。几次想要沉着脸呵斥,
但想着她毕竟也是皇亲国戚,
哀家也不能太不给她脸。多亏皇儿刚刚下的那道旨意,往后她总算不会日日在哀家眼前晃悠了。哀家也能清净不少。”
不过这事认真说起来其实也是江婉秋自己作死。
她要是不说那番自作聪明的话,李承宣压根就不会下那道旨意。
一来李承宣基本不管后宫的事,
二来先帝驾崩前曾经留下旨意,让宋太后和李承宣好好的待魏太妃mǔ_zǐ 等人,所以宋太后和李承宣暂且明面上也不会对福王府做的太难看。
李熙雁原本就是个话不多的小姑娘,从不在背后议论她人;宋瑾宁不会当着男主的面说女主的不是;至于李承宣,那是压根就没有将江婉秋放在眼角之中,所以三个人都没有怎么接宋太后的这话。
不过江婉秋说的有关拨款军饷库银的事
李承宣打了一张牌出去,沉吟了一会,还是抬头问宋太后:“儿臣无用。库银不足的事,请问母后可有良策?”
国库自在先帝手上起就没有充盈过。但作为一个幅员辽阔,疆域广大的帝国,每年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情况发生,需要的银钱不计其数。
李承宣记得在宋太后把持朝政的那几年就发生过诸如四川地动,黄河决堤,西北叛乱之类的大事,但都被宋太后给周全过去了。所以在库银不足的这事上,她肯定是有经验的。
至于朝中的那些臣子,虽然也有不乏聪明的,但说到底帝王和臣子看待考虑一件事的时候怎么会是同一种思路呢。
所以这也就是李承宣今日为什么会过来寿康宫的缘故。原本就是打着跟宋太后取经的念头么。
宋太后正抓了一张牌在手上,闻言撩起眼帘瞥了李承宣一眼。
但很快的她就垂眼看手里的牌去了。
“东风!”
将家里的一张废牌打出来之后,宋太后才不徐不疾的说着:“哀家现在已经退居后宫,颐养天年了,这些事皇儿不该来问哀家,而应该去和臣子们商议。”
李承宣心想,那些个臣子们让朕动用压库银朕怎么能答应?这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了么,不然朕也不会对你开这个口。
就继续说道:“那些臣子们到底是外人,如何比得母后与儿臣是一家人?遇到这些大事,儿臣首先想到的自然是母后。”
这姿态可以说放的是很低了。不过也可以理解,当初为了让宋太后还政,他可是在背后操作了好大一通,结果这会儿又有事求过来了
宋太后心里还是觉得挺爽快的。
小兔崽子,现在知道哀家前几年的不易了吧?哼,也有你开口求我的时候!
碰了李熙雁的一张八筒之后,宋太后转手打出了一张九筒。
却也没有直接回答李承宣的话,而是侧过头笑吟吟的看着宋瑾宁,问道:“宁儿对这件事可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