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都想被废);
宋瑾宁右手肘撑在炕桌上,
手托腮,一边悠悠的喝着琉璃杯中的冻柠茶,一边看着坐在她对面的李承宣。
李承宣:
李承宣心跳控制不住的加快。吃焦糖布丁的过程中他手里的银勺子几次碰到碗壁,
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宋瑾宁只当没有听到,
依旧一边喝着冻柠茶一边看他。
李承宣觉得再被她这么看下去自己的那颗心就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就粗声粗气的问道:“你一直这样看朕做什么?”
宋瑾宁微眯了眼笑,眸中满是戏谑的光。
“因为你脸上长了朵花啊。”
李承宣:??
他是树啊还是藤啊,脸上还能长出朵花来?
这是将他当成小孩子来哄骗吗?
一张俊脸不由的黑了下来,
轻斥着:“好好说话!”
“好吧。”宋瑾宁一点儿都不怕他,面上依旧是惯常的那副懒散模样,“我就是想看陛下您到底在不高兴什么。”
这话问的李承宣一怔。
对啊,
他到底在不高兴什么?
因为宋瑾宁的这焦糖布丁不是单给他一个人的,
还给了那个医士?
还是因为那个医士是个小白脸?
他脑中隐隐约约的有了猜想,
但是他不愿意承认。
因为他觉得这太荒谬了。同时他也接受不能。
不过有些事哪里是人力能控制得了的。虽然李承宣不能接受自己很可能已经对宋瑾宁动心了的事,可是现在他再看宋瑾宁,
就觉得她哪哪都好。
纤眉杏眸,皓齿唇红,
她整个人就如同是三月枝头初绽的海棠花,娇妍非凡。
李承宣一时竟然看得痴了。
等到反应过来,他只吓的扔下手里的银勺,起身站起,
然后大踏步的就往殿外走。
宋瑾宁看着他忙忙如丧家之犬落荒而逃的背影,
不解的挑了挑眉。
谷雨也不解。
她侧过头,
想要用目光同白露传达一下自己此刻心中的不解,
以及彼此交流一下陛下为什么忽然不声不响的就跑了的缘故,
不想就见后者一张脸上的神情坦坦荡荡。
显然她心里此刻也是这样的一片坦坦荡荡,压根就没有往深里想。
甚至在对上她担忧的目光时,白露还微歪了歪头,
然后对她眨了两下眼。
意思很明显。谷雨你看我做什么?有事啊?
谷雨:
所以她为什么会想着要同白露交流这些呢?这货心思简单的除了娘娘,其他的人或事她压根就不会放在心上。
谷雨觉得自己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她默默的将已经涌到喉口的一口老血咽下去,然后对宋瑾宁说道:“娘娘,陛下走了呢。”
“哦。”
宋瑾宁脸上虽说不是跟白露同款的坦坦荡荡的神情,那也是一脸的老神在在漫不经心的无所谓。
“走就走了呗。”
谷雨抓狂。
为什么她们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样啊?所以就她一个人为了娘娘和陛下之间的感情能好一点儿夙夜难寐殚精竭虑吗?
李承宣又连着好几日没有来未央宫了,宋瑾宁对此无所谓的很。
日常照例还是在自己宫里看看书,撸撸猫,看看花,睡睡觉。还要就是去宋太后那里说说话儿,打打马吊,日子过的实在悠闲自在。
就是一样不好。等她将医书上不解的地方积攒了一些,叫人去御医院请柳兰溪过来给她解惑的时候,来的人却不是柳兰溪,而是周医正。
宋瑾宁自然要问原因,就得知是李承宣那日回去之后就遣周敬去了御医院。
先是将周医正一顿训斥,说他不敬皇后。皇后有惑,自该他这个做医正的亲自前往解惑,怎可遣一小小的医士前往?分明就是藐视皇后。问他知不知罪。
总之先是一顶大帽子扑的一下兜头盖下来,吓的周医正跪伏在地上抖颤如雨中的鹌鹑,直说自己不敢,自己知罪。
后来周敬话锋一转。说周医正既是知罪,陛下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往后但凡皇后有召,必得周医正前去,不可再假手其他任何人。
这样的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周医正敢不听从?
于是刚刚得知有未央宫的宫婢过去请柳兰溪,周医正立刻收拾收拾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