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都想被废);
宋瑾宁睡的还是挺放松的。
恍恍惚惚中似是有什么东西碰到她的手臂,
她只以为是雪球。
—这小猫儿一贯会在她睡觉的时候蹿过来,然后团成一团窝在她怀里跟着她一块儿睡。
就下意识的抬手拍了两下,口中嘟哝着:“球球,
别闹。”
正俯身打算捡起宋瑾宁掉落在榻上的那本书,
手臂不小心碰到她的李承宣:
球球是什么鬼?
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但李承宣还来不及研究球球到底是个啥玩意,就见宋瑾宁身体往一侧歪了过去。
刚刚她抬手了嘛,就打破了身体的平衡。眼见脑袋就要磕到窗台上,
李承宣脑中还来不及反应,手已经下意识的伸过去托住了她的头。
手掌心正好碰到了她的右脸颊。
只觉得入手的肌肤一片柔嫩滑腻,连剥了壳的鸽子蛋都比不上这触感
李承宣心中一紧。
下一刻他就如同被烈火灼烧到一般猛的抽出了自己的手。
没他的手托着,
宋瑾宁的脑袋继续往下歪。很快就磕到了窗台上。
砰的一声轻响,
宋瑾宁痛的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坐直身体,
她抬手揉着自己被撞痛的额头,意外的看到李承宣正站在榻前。
正痛着呢,
所以宋瑾宁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李承宣脸上不大自然的神情。
“你怎么在这里?”
心里不爽快,问出来的话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声气。
李承宣背在身后的右手握起又松开,
松开又握起。
目光看天看地,看左看右,就是不看宋瑾宁。同时顾左右而言他:“你这里怎么没有人伺候?”
“你睡觉的时候喜欢有人在旁边盯着啊?”宋瑾宁依然没什么好声气对他。
揉了一会儿,觉得额头没那么痛了,
宋瑾宁身子一歪,
人就斜倚到靠枕上去了。
“陛下,
您的奏疏都看完了?”
虽然不知道现在具体是什么时辰了,
但看窗外的日色还高,
那想必她也没睡多长时间。
李承宣含糊的唔了一声。
“那您前朝没什么事儿了?”
李承宣有些不高兴的斜了她一眼。
当他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呢?这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心里原还有些没来由的燥热,现下宋瑾宁这话就如同一盆凉水兜头浇了下来,那点儿燥热全都烟消云散了。
“有事。”
看宋瑾宁眼中一亮,
李承宣唇角微弯,带出一抹笑来,“但就算有天大的事,也比不上陪皇后重要,是吧,皇后?”
宋瑾宁:
陛下,咱两大婚那日您的冷漠呢?现在连这样的调侃撩拨之语您都会说了,您这人设可有点儿崩了啊。
宋瑾宁抬手扶了扶额头:“陛下,您别故意说这种话成么?我听着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李承宣不悦的冷哼了一声。
这个人可真是半点风情都不解,也不知道得是有多眼瞎的男人才会看上她!
一边腹诽,他一边忿忿然的在木榻的另一端坐下。
宋瑾宁还想再努力一把。
一边伸手将掉落在榻上的书捡起,她一边说着:“陛下,我今儿没什么胃口,已经叫人去小厨房传过话,今儿晚膳都是些清淡的菜式,只怕都不合您的胃口啊。”
赶紧走!你走了我才好继续睡啊!
不想谷雨正好捧着茶盘进来奉茶,闻言忙接话:“娘娘,先前奴婢去小厨房传话的时候,想着陛下晚间可能会在此用膳,所以特地嘱咐小厨房做几道陛下喜欢的菜式呢。”
宋瑾宁:
她心塞的举起手里的书遮住了自己的半边脸。
唉,谷雨误我!!
李承宣看到她被拆台后的无奈模样,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至于被逐客什么的,他其实也不是多想赖在这里,这不还是为了应付宋太后么?
心情忽然就转好。
端起谷雨奉过来的茶水饮了两口,他抬眼看宋瑾宁:“离晚膳还早,朕同你对弈一局?”
听这话的意思,与她对弈一局还是对她莫大的恩赐么。
“回陛下的话,”宋瑾宁斜倚在靠背上,懒懒的翻过一页书,“臣妾不会下棋。”
“为朕弹奏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