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汉武帝比谁先死);
门房回想一下:“好像三个月。”
“三个月才查出来?”卫莱看向刘彻,
你信吗。
刘彻开口问:“之前干什么去了?”
门房不大好意思说:“听说夫人之前那什么不稳,夫人还以为跟以前——”
“陛下,
皇后?”
门房回头看去,桑上植正大步朝他们走来。
卫莱赶忙迎上去:“慢些,慢些,头几个月可得当心。”
桑上植被她这话吓的停下来。
卫莱问:“孩子怎么样?以后再有什么不舒服直接去找御医,无需嫌麻烦。宫里那些御医都闲的长草了。”
“医者说挺好的。只是还需注意。”卫青不在家,他们二位突然而至,让桑上植很不安,
顾不上孩子:“出什么事了?”
刘彻也怕她多想,
再来个小产,
开口道:“跟你们府上无关。听婉婉说,仲卿给她准备了一个房间?”
桑上植下意识看厢房。
刘彻:“我们借婉婉的房间一用,
换身衣裳。”
“马车也放你们府上,
你们的马车借我们用一下。”卫莱补充。
桑上植听霍去病提起过,
帝后二人时常乔装打扮去东西市闲逛,
闻言也以为是这样,
并不是卫青出了什么事,
不由得露出笑脸,“陛下,皇后,这边请。”走到前面引路,又吩咐奴婢备车。
出宫前就已乔装好的黄门充当驭手,
一行人直奔驰道和长安北阙交汇口而去。盖因许多王侯都住在那边。
刘彻获得先知,
清楚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能用。不能用的哪些人,刘彻寻个错,
贬为庶民,或放起归家就再也没用过。
可用的这些人,不说人人兢兢业业,谨小慎微,然猖狂的在驰道上狂奔的可没几个。偶尔走驰道,多是有急奏。不像金俗公主的儿子,用走驰道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高人一等。
这点刘彻清楚,他觉得除了他姑母姐姐,半天难有三个。卫莱不知啊。
驰道两侧种有树木,内侧是驰道,外侧是百姓出行的道路,交汇处树多,外表普通的马车停在外侧,有树木遮挡,凉风习习,刘彻舒服的闭目养神。
卫莱眼巴巴往外看,看了一会儿,眼睛被风吹的干涩,发现他一点不着急,忍不住说:“今天可是休沐日。”
刘彻:“难得休息一天,谁不在家好好沐浴歇一歇,跑出来作甚。”
“秋高气爽,正是秋游的好时节。”卫莱提醒他。
刘彻给他的皇后一点面子,推开他那边的车窗,又继续睡觉。
“你是有多困?”卫莱奇了怪了。
刘彻抹一把脸,“朕也不想,年龄大了,身体大不如前啊。”
一个活到七十岁的人,现如今不过三十五,人生刚过一半就这么说,他可真好意思。
“来了!”
刘彻陡然坐直,顺着卫莱的手看去,又歪歪斜斜的坐回去。
卫莱连忙把他拉回来。
“看清楚,平阳侯的车。”刘彻慢悠悠的提醒。
卫莱正想松手,忽然想到不对,“母后准公主走驰道,可没默许平阳侯挑战帝王的威信。”
刘彻叹了口气:“他俩可是一家的。”
“馆陶大长公主可走驰道,堂邑侯陈午活着的时候走过几次?”卫莱问,“人家以前还是皇后的爹呢。”
刘彻又想说,堂邑侯陈午哪能跟平阳侯比,又觉得说出来没意思,跟卫莱诡辩他就没赢过,“行,就算一个。”
“什么就算?说的好像你让我一样。”
平阳公主听到马蹄声,出来一看平阳侯回来了,不禁问:“怎么这么快?你没去东市啊。”
“我到了路口,总觉得不对劲,没敢再继续。”平阳侯道。
平阳公主奇怪,“你去东市透透气,沾沾鲜活的人气,还有什么不对劲的?”
“真的。我本想走驰道抄近路过去。结果一拐弯,咱家驭手就说,他看到了大将军的马车。你想大将军此时在哪儿?理应在草原上跟匈奴奋战,他的车怎么会停在驰道边。”
平阳公主:“他夫人?不可能!桑家那女子虽说乃商人之女,然她兄长是桑弘羊,父母不教,兄长也会教她一些规矩。纵然忍不住寂寞,也是等大将军回来再出来。”说着忽然一顿,“你是说里面人是皇帝?他吃饱了撑的。”
“今天乃休沐日,真有可能是吃饱了撑的。”
刘彻太不遵循常理,平阳公主这些年不敢给他送人,就是越来越摸不透他。
“不行,我得进宫!”平阳公主检查一下穿戴,还算齐整,直接坐上平阳侯的车。只是这次没敢走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