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莱连忙喊:“青弟,回到家母亲怎样你怎样,万万不可表露出不喜,让母亲猜到你想灌醉陈掌。”
“阿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卫青跟上春陀。
刘彻转向卫莱:“怎么谢我?”
“人和人之间一定要这么生分,不能纯粹点吗?”卫莱就纳了闷了。
刘彻笑着问:“朕和你谈情,谈吗?”
“不谈!”卫莱拒绝的干脆又直接,随之变了脸色,讨好的笑道:“陛下,妾身的意思不能什么情都谈。”
刘彻道:“朕不缺兄弟姐妹,也不缺能臣干吏,你想跟朕谈什么情呢?”
这还怎么谈下去啊。
没法谈了。
卫莱:“陛下为何一逮住机会就往这方面拐呢?”
“明年秋朕的长女满月。”刘彻提醒她。
卫莱明白,想孩子。
“没有藩王敢反,你还愁孩子?”卫莱好奇。
刘彻往四周扫一眼,奴婢们很懂事的离得远远的,“朕又不是你们未来人,养一个孩子诸多抱怨。你只管生,朕养得起。”
“三女一男?”卫莱问。
刘彻微微摇头。
卫莱松了一口气。
刘彻:“两儿两女。最好差个六七岁。据儿懂事了,他弟弟再出生,就不会再出现父皇和王叔那种情况。”
“你想的真美。”卫莱走人。
刘彻跟上去:“减一半也行。”
卫莱停下。
“朕就当你答应了。”刘彻赶忙说:“你想一下,明年生一个,待据儿出生她就可以领着据儿玩了。你想去哪儿去哪儿。”
卫莱的这个身体才十六,对她来说太过年轻,“过两年,否则免谈。”
“两年?”刘彻也没想过这么早要孩子,他总提是卫莱态度过于坚定,一直不松口。
卫莱:“不算今年。”
“当然不算。”刘彻见好就收,“今年快过完了。”随之问:“想不想去上林苑?”
卫莱气笑了:“你当哄孩子?不去!二姐的事了了再去。”
“那得何年何月?”刘彻忍不住嘀咕一句。
卫莱:“你说什么?”
刘彻仗着她没听清楚:“朕是说回头就让人查一查,谁给他出的主意。”
“你不是说巧合?怎么这么一会儿就信了。”卫莱奇怪。
刘彻心说,能让你松口,朕把陈掌绑来都行。不就一个陈掌,又不是他肱股之臣。
“怕你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此后每天念叨此事。”
卫莱不信,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来,索性就当他说的都是真的,“你去吧,我再钓一会儿鱼,中午吃鱼头炖豆腐。”
刘彻道:“朕喜欢鲫鱼汤炖豆腐。”
“尽量给你钓一条鲫鱼。”卫莱趁着奴婢没主意,打开玉佩,往湖里扔几条鱼。
中午,卫莱的鱼篓里足足有六条,两条他俩吃,其余的皆赏给宫人。
春喜喝着浓浓的鱼汤,感慨道:“咱们的日子要赶上太后了。”
施红:“想什么呢?太后天天吃,你也能天天吃?”
“主子开心我们就能天天吃。”春喜道。
田绿:“你俩少说两句。快吃。主子今儿的心情很不好,保不齐接下来几天都没心情钓鱼。”
“出什么事了?”春喜问。
田绿:“你养父知道,去问他。别问夫人,以免她想起来又不开心。”
卫莱确实有些不高兴,无法理解卫媼和卫少儿。都不是无知小儿,怎么没一点分辨能力呢。
卫媼当然有,她是觉得卫莱的肚子不争气,卫家地位不稳,指不定哪天就会被皇帝遗忘。到那时别说陈掌算计卫少儿,卫少儿上赶着找他,他也不一定搭理卫少儿。
趁着皇恩尚在,他俩绑定,以后陈掌要和离,卫少儿也能分一些钱财,供她后半生用。浑然不知世家真实情况。嫡支挥金如土,旁支艰难度日。
陈掌果然同卫莱预料的一样,喝多了也没耍横。卫青却没有因此放过他,趁他二姐去给陈掌煮些热汤,不在跟前,佯装好奇地问:“你和二姐认识那天真巧。要不是你二姐的钱就没了。”
陈掌摆了摆手,“小事,小事。”
卫青又劝他喝一杯。
陈掌晕乎乎的,知道自己不能再喝,连声拒绝。
卫青:“这个是御赐的,你尝尝是不是跟母亲买的一样。”
陈掌动心了,晃晃悠悠送到嘴边。
卫青趁着他的脑袋被酒辣的神志不清的时候问:“那个抢二姐钱的人,是你什么人啊?”
“阿青,你说什么?”卫媼奇怪。
卫青瞥一眼他娘,眼中满是警告。卫媼下意识住口。卫青继续,“是不是你朋友?”
“不是。”陈掌迟疑一下道。
不是朋友也不可能是兄弟,有这个机会人家干吗不自己上。
卫青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我知道了,是你的侍从。你好聪明,连这种招数也想得出来。”
陈掌着实没大本事,否则早两年刘彻招贤,他跟东方朔一样自荐,也能在史书上多留下一笔,不可能短短一句话,还是托了卫少儿的福。
卫青说的过于笃定,又很崇拜的看着他,平庸又喝的迷迷糊糊的人飘飘欲仙,“这等小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啪嗒!
热汤洒了一地,卫少儿脸上尽是震惊。卫青没想到这么巧。这样也好,省得他解释,他二姐还怀疑他搬弄是非,“你听见了?”
2(我和汉武帝比谁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