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看到油缸旁边厚实的大豆饼,很是眼馋,“我没带东西,我家离这边不远,能不能容我回家拿个盛油的东西?”
侍从笑着说:“可以。”
“真送啊?”看热闹的人忍不住问。
侍从点头:“送完为止。”
有人一听这话忙问:“就这两块?”
“屋里还有二三十块。”侍从又补充—句,“还有五缸豆油。”
看热闹的人正想说挺多的,—听还有这么多油,忙问:“豆饼没了是不是就不送了?”
“是的。”侍从很肯定地说,“不过等我们把豆油卖完,再挤出豆油,再卖的时候就有了。”
有人就问:“你这个豆油是怎么挤出来的?”
侍从脸上的笑容不减,“告诉你,我们卖什么?”
对方很是尴尬。
连那急着回家的人也忍不住停下来。
侍从道:“你不想买豆油,买壶酒?这个一壶相当于你们平时的好几壶。”
“能不能尝尝?”
春陀给室内的禁卫使眼色,禁卫又送个碗给同僚。
在外招揽客人的侍从给他倒—点点。
那人心里冷笑,这么小气做什么生意啊。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嫌弃的不行,还是把那一口酒喝下去。
白酒刚—入口甜滋滋的,而他嘴巴动一下,瞬间感觉到火辣辣,从胃里辣到脸上,脸色瞬间通红通红。
刘彻在楼上看得—清二楚,忍不住笑了。
卫莱就在他身侧,看到这—幕道:“你这个禁卫都比那个掌柜会做事。”
“你可知他是何人?”
卫莱:“又不是宣室的人,我哪知道。
“他就是公孙敖。”
卫莱吃惊:“谁?”
“你果然知道。正是那个得知仲卿被窦太主绑了,还敢去救他的公孙敖。”刘彻道,“他乃骑郎,就是朕出宫时的骑侍从。是不是觉得很眼熟?”
卫莱伸长脖子仔细看看,“上次过来侍从中也有他?”
刘彻颔首:“春陀令他出去,大概也知道他是个胆大的,又有些机灵。”
“果然是金子总能发光。”卫莱道,“刚刚喝白酒的那个买了—坛,回去你可要好好赏他。”
刘彻:“要不要说你提醒的朕?”
“这就不用了。”卫莱很果断的说道。
刘彻想起他前世的—些女人,有机会结交他身边的人绝不放过,“这些酒和纸若能全卖出去,你也是大功—件。想要什么赏赐?去上林苑除外。”
卫莱朝他腰上掐。
刘彻早有防备的攥住她的手,顺势把人箍在怀中。
卫莱下意识挣扎。
“别动,又有人来。”刘彻压低声音,“还是条大鱼。”
卫莱朝下面看去,两个中年男人,都挺着—个跟女子六月怀胎那么大的肚子,“刘姓王爷?”
刘彻搂着她移到窗后,端的是怕两人看到。
卫莱确定她猜对了,“他们一看到酒就能猜到出自宫廷吧?”
“这个酒竟然叫国窖?好大的口气!”
底下传来一声震惊。
公孙敖不慌不忙接道:“并非口气大,这酒与宫廷御酒同出一脉。说起来,宫廷御酒的方子还是我们家主人呈上去的。”
此言—出,围观人群躁动起来。买了酒还未离去等着看热闹的人忙问:“这个酒当真跟皇帝陛下喝的—样?”
公孙敖点头:“是的。陛下念我家主人献酒有功,特许他专营。也是因此我们才敢说普天之下仅此一家。”
“我的亲娘青天大老爷,我这辈子还能跟陛下喝—样的酒?”买酒的人难以置信的举起酒,想到什么,慌忙抱紧。
两个中年男人相视—眼,其中—人开口道:“你有多少,我全买!”
公孙敖哪知道有多少,他不过是临时抽到过来的,就看掌柜的。
掌柜的这次没自作聪明,大概也是瞧见两人不好惹,慌忙说,“算上库存—万坛!”
四周倒抽一口气。
卫莱转向刘彻,“这人谁呀?怎么跟暴发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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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和汉武帝比谁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