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砚唇角重新挑起来,大步跟上阮眠的步伐,拉住他的手腕将人揽入怀里。
“信你,”薄砚垂头,轻轻叼住阮眠软绵绵的耳垂,嘬了一口,低声又重复了一遍,“只信你。”
阮眠火气瞬间散了大半,但他还是绷住了小脸,佯作不乐意,小幅度挣动了一下,明明嗓音软绵绵的,说出来的话却像是长辈说教:“薄砚,我看你就是欠训!和你好好说话你不乐意,训你你才舒坦!”
薄砚哑然笑了一下,又探出舌尖,顺势在阮眠耳垂上轻轻舔过,低低“嗯”了一声,“我是欠被你训,不过好好说话我也乐意,只要你跟我说话,好好说话或者训我,我都乐意。”
阮眠在心底爆了句粗,头一次觉得书上说的美色惑人真不是骗人的,要不他怎么每次一听薄砚这么抱着他,弄他两下,说两句这样的漂亮话,就什么脾气都没了?
“都听你的,”薄砚的吻从阮眠的耳垂,缓缓摩挲到他的侧脸,继续道,“可以约定时间,三天,好不好?三天之后,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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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时候的阮眠和薄砚还没想到,最后这场“坦白”,还是没有等够三天。
阮眠和薄砚是在第二天下午回学校的。
一觉睡到了自然醒,又被韩懿口口声声嚷着前一天的烧烤被于冰搅和了,没吃爽,一群人大中午又吃了波烧烤,一个个都吃得挺着肚皮。
韩懿让司机送张陶和顾孟平去机场,他俩一个要回老家一个要去旅游,自己带着温棠毫不客气地蹭薄砚的车。
四人一起回学校,计划是不凑假期头两天这热闹,等过两天再约了一起旅游。
只不过还没商量好去哪里旅游,阮眠手机就震动两声。
阮眠摸出来看,就愣了一下。
给他发消息的,是个意料之外的人
见他表情怔愣,薄砚随口问了句:“怎么了?于冰又找你说什么了?”
阮眠摇了摇头,“不是于冰。”
薄砚见他没有要回避自己的意思,干脆侧头睨了一眼。
这一看,薄砚表情就垮下来了 。
这次确实不是于冰,但是是于暮!
那个开学和阮眠同宿舍,一开始就对阮眠有“非分之想”的于暮!
于冰,于暮,还都姓于,薄砚现在对这个姓很不爽。
于暮只发来了一句话:小阮,你今天在学校吗?
阮眠其实面对于暮,还是有那么两分尴尬的,这尴尬倒不是来源于拒绝过他,而是来源于自己那时候斩钉截铁说自己是直男,结果现在却和薄砚在一起了
往事不堪回首,阮眠及时刹住念头,手指飞动,回过去一条——
在回学校的路上,是有事要找我吗?
薄砚在一旁虽没说话,可视线却一直没离开过阮眠的屏幕。
对面回得很快——
是这样的,我们社团最近在做一个关于大学生参与主播职业的调查报告,我身边认识的职业主播,也就只有小阮你了,就想你如果在学校,可不可以找你做个小采访?
阮眠刚刚看完,还没来及回复,就又收到一条——
采访不会太长,大概也就15分钟左右,没时间的话也没关系。
阮眠下意识偏头看了薄砚一眼,见薄砚虽然表情不太好看,但也没有阻拦他的意思,便直接回复道——
有时间,地点发我,等我到学校就直接过去!
于暮依然秒回:小阮谢谢你!在教学区3c102,到了直接敲门就好!
阮眠随手回了个表情包,就把手机装回了口袋。
可他一偏头,就见薄砚的视线,从他原本的手机位置,移到了他的脸上。
阮眠不明所以,茫然眨了眨大眼睛,“怎么了?”
“你要去见于暮了,”薄砚低声问,“你还记得么?他以前喜欢你的。”
阮眠点了点头,不太明白薄砚的意思,可还是解释道:“但我只是去做个采访,举手之劳而已”
“没有不让你去的意思,”薄砚低低叹了口气,阮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了,竟硬生生从薄砚这声叹气中,听出了两分委屈味道,又听见他问,“我只是想问,你去的话,可不可以带上我一起?”
阮眠愣了一下。
他原本觉得带不带薄砚都无所谓,毕竟只是去接受个社团性质的采访,也只有十五分钟而已,不过如果薄砚想去,那就一起去好了。
然而阮眠正要点头,就见薄砚又忽然凑了过来,贴在他耳朵边,无比没有羞耻心,无比熟练地又叫了一声:“老公,带我一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