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三倒是一怔,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学着韩扬一样做了回手势之后依旧一头雾水,“这位……是哪位?”
“两位竟然不知道?”韩扬见凤七一样是一脸莫名,语气十分诧异。
“真是没听说过。”凤七道,“还请学姐解惑。”
“解惑什么的,不过是坊间一句浑话罢了。”韩扬见凤七问得郑重,那表情居然十分恳切,顿时不好意思起来,“睿成皇帝之女,行五的那位。”她先朝两人比了个“五”的手势,然后翻转手掌,掌心向上做出刚才那个托举的动作,“如今可不是承托着社稷?”
萧三恍悟,但是那表情在脸上却维持不到多久,她仿佛意识到什么似的,表情渐渐变成干笑,然后还偷偷摸摸地瞟了眼凤七。
她表情如此奇怪,难道这位凤七竟是和那位有什么龃龉么?
韩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才好,三人居然都安静了下来。
那凤七仿佛想出来什么似的,总之面色就越来越不好,到最后冷笑了一声,“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凤宁还要替这种事撑腰。”
韩扬吐了口。
不是与那位有仇就好。
她笑说:“您这话对着我说说便罢,却不要给别人听见了。便是这及第楼里的其他人,只怕也要拉着您分辨出个子丑寅卯来,书生学子未必有多少力气,可真要杠上了,也很叫人头疼。”
凤七却仿佛愈发不喜,“那秦王有什么好的。”
“她姓李,却报了科考。她报了科考,却不是头名。”韩扬道,“这个已经是天家里的独一份了。”
膏粱之家用不着囊萤凿壁,从小吃穿不愁的人未必就没有认真读书的,但骨子里却总是认为自己与那些泥脚婆子不同。她们不需要也不屑于科考。
所以,只是愿意去科考而已,就叫这个李凤宁在天下学子间有了一股迥异寻常的亲近和亲切。
她是不一样的。
“何况,她还是‘那位’的外孙女不是?”韩扬叹道,“真心做学问的都在凤氏,而想要入官场的,有谁不把那位殷大人当做梦想和目标?”
“那是,”萧三在一旁接口得极顺溜,“殷大人自是不同凡响的。”
凤七也像是极赞同似的,点了点头。
“再有,那位殿下可是把驲落汗给掳了回来。”她面上盈了三分笑,“听着就扬眉吐气。”
“你不说她胡闹,差点把命都交代在外头了。”
“胡闹也比那些端着架子却什么正事都不干的纨绔膏粱要好。”
“那照你这么说,何不寻个门路求到她那里去?凭那个谁走的什么门路,总不能连秦王都摆不平这回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