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说,屋子里顿时一静。
一直没开口的那人也跟了一句,“谁说不是呢。”她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咬了下笔杆,“赤月从立国至今,还从没有过帝位空置这么久的前例吧?”
“就是啊!”老朴语气中带着激动,“夜空无月,哪里还成的‘赤月’?”
最先开口那位嗤笑,“那照你说,谁该继位?”
“这……”先头还拽文的老朴,倒像突然被什么塞住喉咙一样,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好一会才憋出一句,“总归不是诚郡王!”
“诚郡王不是睿成皇帝的女儿?”坐着咬笔杆那位脸上带出几分轻笑,存心撩她,“人家还有个厉害郎君呢。”
“其实楚王也很好啊。”最年轻的那个说这话时倒是一脸认真,“看她把刑部管得规规矩矩的。”
“照这么说的话,安郡王也不错吧?人家不也把兵部打理得井井有条。”
“秦王还把军器监收拾出来了呢。难道不是本事更大?”
“她……年轻了些吧?”
“我倒觉得,她还是太心软。”
“她还心软?”
“我算是看出来了,她就是爱扮黑脸。你瞧她嘴上说得厉害,哪回真把人给弄死了?乔中书好好地养着老,诚郡王也在府里好吃好喝地供着。反倒她自己,风里来雨里去,什么破事烂事一出就先拿自己填了上去。她真要有睿成皇帝一半的决断,哪至于现在这样?”
“你这么喜欢她,不如在凤氏的上书后头跟个折子,干脆请立秦王为新帝算了。”
“有,有何不可!”
“那你倒是提笔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