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的方法,唯读书而已。但即便旁人都会从头开始,梓言也不会。
他是个太明白自己要干什么的人,或者更直接地说,他是一个功利和现实的人。既然腹有诗书气不是他的目的,他自然只会选取一些更能见效的方式。
亦即他正在做的,寻些最贴近如今时事的典故来抄写和背诵。
如此功利的做法,换到之前只能让李凤宁想起他曾经的拒绝。但是在今天,当她的堂姐们把心机用在冰冷与令人厌烦的争权夺利上,相比之下,梓言的心机就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了。
甚至,可以用温暖清甜来形容。
就这么抱了一会,梓言把手伸进她怀里掏掏摸摸。李凤宁虽然挑起眉却没有制止的意思,于是梓言就拉出一只荷包来。
这荷包是红色的底子上用金线绣着蝙蝠的纹样,穗上还坠着珍珠。虽然颜色和式样都很旧了,却是干净完整,显见李凤宁一直用心保存。
“君上绣得真是用心。”梓言依在李凤宁身上,把荷包托在手心里看。
“也就那么一个了。”李凤宁看着那只荷包,心里不由得就有些酸软,“我只记得是爹爹亲手给我挂上的,但是……”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我却连爹爹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对不起……”梓言的声音里,是再清晰不过的歉然。
“道什么歉。”李凤宁笑了笑,“我自己倒是记不清了。不过据说,爹爹刚走那阵我不抓着这个就睡不着。后来就慢慢成了习惯,这个荷包白天带在身上,晚上就放在枕头下面。”
“凤宁,我用纱做个套子好吗?”梓言看她越说语气越是哀伤,不由得就慌了手脚,“包在荷包的外面就不会磨伤了这些针脚。”
李凤宁微怔,转眸却见他满脸忧心地看着她,心里就是一松,“好。”
不知为什么,李凤宁那么简单的一句答应,却让梓言眼睛一亮。他甚至挣动起来,仿佛现在就要急着去找布料,拿尺子和剪刀似的。
“那,我拿去量量尺寸,马上就还给你……唔……”
李凤宁猛地站起来,一把拿过他手里的东西,顺手放在书案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往回一勾,然后就把嘴唇贴了上去。
梓言失去平衡,几乎摔进她的怀里,却在嘴唇被封住的时候瞪圆了眼睛,眨了又眨。
“那个不着急。”李凤宁稍稍退后一点。
“凤宁,”梓言有点辛苦地侧过头,“这里是书房……”
“书房?”她一边低声轻笑,一边双手沿着他的背、腰,再一路往下轻抚轻离,轻易感觉到肌肉陡然一紧之后她才侧过头,将嘴唇终于贴上了她蓄谋已久的位置。她吮起他脖子上柔嫩的肌肤,轻咬在齿间,然后以舌□□,只几下之后就听到耳边的呼吸陡然一窒,“你介意这里是书房?”她似笑非笑地抓住他的手,然后身体只一朝前倾,轻易把他压在了书案上,“之前是谁说,要把春凳放在书房的?”
而回答她的,是梓言突然挣脱她的手,开始拉扯起自己的腰带来。
“这才乖。”勾起一边嘴角的李凤宁,俯身下去含住那两爿柔软的唇。
而就在梓言都已经伸出手要搂住她的时候,书房的门上突然传来两声轻叩。
两人同是一僵。
“大小姐,是二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