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非常认真的看向上面的方奺,“微臣之心,唯有皇上和太后娘娘清楚!”
方奺:“……”她不想清楚。
那边的轩辕衍靠坐在偌大的座椅上,一边转动着玉扳指,眼神却不经意扫过底下的一些大臣。
霎那间,一些人又立马站了出来,“王爷何必谦虚!试问这满潮文武有谁比您更合适?”
“就是就是,您文武双全,才貌出众,又是宗亲嫡系,娶那兰国公主最合适不过了!”
看到那些出乎意料的推举自己,景王显得很奇怪又很恼火,最后却是看向上面的方奺,目光如炬,“如果太后娘娘让微臣去联姻,那微臣绝无二话!”
对上那双布满深情的双眼,方奺只觉得头疼,这都是原身留下来的烂摊子啊。
方家势大,方父当年肯定想把她送进宫去做皇后,可是原身却与这个景王早已情意相通,若不是为了方家,原身当年必定不会入宫的。
这些年这个景王也没有娶妻,其实他很好,要文采有文采,要武艺有武艺,只不过无心权势,所以皇位才会被先皇给坐了去。
“这……”她顿了顿,“此事还需商议。”
说完,底下一个大臣又突然出声道:“既然景王不行,那摄政王也可以啊!”
“是啊!以摄政王的身份绝对不会辱没那个兰国公主的!”
“不行!”这次方奺二话不说就拒绝道:“联姻岂能如此儿戏,你们不妨问问摄政王他可愿意联姻?”
开玩笑,男主儿子成亲了,那她是去做小三吗?
霎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那个轩辕衍,后者一动不动的坐在那,眉梢微动,“微臣……没有意见。”
什么!
方奺脸色微变,死死的瞪着那个人,“摄政王再说一次,哀家没有听清楚!”
底下的人一脸懵逼,他们记得这个太后才十八岁吧?什么时候耳朵不行了?
而且,今天气势这么大,还把他们摄政王给压了一头?
“微臣……听太后的。”轩辕衍嘴角微勾。
底下的人只觉得今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什么时候他们那说一不二的摄政王变得这么听话了?
“好了,和亲人选哀家会与摄政王再商议!”方奺故作严肃的说完,然后就拉着乖巧的小皇帝准备走人。
一旁的太监顿时高声喊道:“退朝!”
回到长寿宫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后,方奺就拉着小皇帝来到御书房批阅奏折。
似乎觉得太无聊,小皇帝咬着桂花糕,看着她坐在桌上批阅奏折,忍不住上前拉了拉她的衣角,“母后,我好想有个父皇啊。”
方奺一愣,慢慢放下手中的笔,伸手将她抱在腿上,“你父皇死了,勤儿要乖,要做个比你父皇更好的皇帝。”
“可是……我能不能要个新的父皇?”小皇帝眨着眼,一脸天真的看着她。
方奺娇眉轻蹙,“你这是什么话。”
“就是……儿臣觉得……摄政王叔叔挺好的,昨天他还给了儿臣好多桂花糕,比宫里的好吃多了。”小皇帝砸吧砸吧嘴,似乎还想吃。
方奺脸色一变,一把拽住他手,“你吃了?”
该死的,要是里面有毒怎么办!
小皇帝点点头,“儿臣全吃了。”
“传太医!”她吓得立马冲外面喊道。
看到她似乎有些不对劲,小皇帝很不解的拉了拉她胳膊,“摄政王叔叔说以后还要带儿臣出宫玩。”
方奺:“……”这个肯定是阴谋!
太医来的很快,听说是皇上有事,连气都来不及喘,立马赶到了御书房。
可待替小皇帝把了脉后,立马又松了口气。
“尹太医,皇上怎么样?”方奺一脸紧张的站在软榻边。
太医收回手,回头恭声对她道:“回太后娘娘的话,皇上身体很健康,只不过这甜食还是少吃为好,不然对牙会有影响。”
方奺皱皱眉,觉得很不可思议,男主儿子竟然没有下毒?
这是不是代表他还没有黑化?
“娘娘,景王爷求见!”门外忽然传来太监的通传声。
方奺只觉得头疼,但还是让宫女将小皇帝抱下去玩,然后让人进来。
景王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心心念念的女子坐在书桌前看着奏折,穿着一身并不符合她年纪的老成宫装,那张精致的面容上也透着一股哀愁,似乎进宫以来,他从未见她笑过。
“微臣……给太后娘娘请安。”他屈身行礼。
方奺放下手中的奏折,目光淡淡的看向对面那个身形颀长面容俊美的男子,“不必多礼。”
说完,又看向一旁的太监,太监也算是她的心腹,立马悄悄退出了御书房。
待屋内只剩下两人时,景王这才走上前,双手撑在桌上,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奺儿,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方奺避开她的视线,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一切都已经是过往,王爷还是往前看为好。”
唉,她现在的身份,连男主儿子都不敢勾搭,别说其他人了。
话落,景王顿时脸色大变,立马上前握住她胳膊,将她从椅子上提了起来,“你说什么?一切都是过往?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的山盟海誓吗?你忘了我们曾经的诺言吗?在你心里,我如今难道就只是你记忆中的一个过往?!”
方奺被他摇的脑袋晕,但又很心虚,只能弱弱道:“你冷静点,我们现在身份有别,是绝对不可能的。”
“为何不可能!”景王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精光,“我不争只是不屑那些权利,但若为了你,这一切又算什么!”
方奺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当年父皇早就知道皇兄不是一个好储君,只不过当时我无意那个位子,所以父皇才会把皇位传给他,可你以为皇兄又何尝不想置我于死地?”景王冷笑一声,“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方奺继续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这五国上下都有我们南朝历代皇帝安插的探子,下到士兵走卒,上到宰相贵妃,而那个令牌就在我手中,他想要这块令牌,自然不敢对我动手。”景王说着继续握紧她胳膊,一脸深情的看着她,“以往是我太自私,不想再挑动朝中纷乱,可为了你,我如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方奺:“……”
“你……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那么多了,我是皇室嫡系,皇室内有一支jūn_duì 只有我那块令牌才可以调动,我要带你走,我们去个没人的地方好不好!”景王面上早已一脸痴狂,说着还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方奺立马使劲的去推他,“你放开我,我是太后!”
“我不放,就算你是太后又怎么样,这一切我再也不会将你放开了!”景王依旧紧紧将她抱在怀里,俊美的面容上全是执着。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道太监尖细的嗓音,“启禀太后,摄政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