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着气,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这回可真不得了,她已经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有人打开了陈旧的天台大门,可是奇怪的是,那人似乎只是一个人,脚步声朝这边越来越近。
来的人是曾封,他刚打完所长派下的病房内看守他和曾珍的警卫们,刚出产房就透过安全楼梯的玻璃窗看到他们正在往天台冲,意识到女狱警可能抱着孩子上来了。
曾封顾不得其他,三楼的他先一步走了闪来,一眼就看到了那艳色的襁褓,许圆跪坐在墙角,胸口剧烈起伏,喘着气。
“你是谁,我的孩子为什么在你手里?”曾封意识到并不是女狱警,立马蹲下来想把孩子拿回来。
许圆喘着气,努力与药效做对抗,她耳边响起了浅浅的重鸣声,有点听不真切了,“嘘——别吵,他们人上来了。”
话刚说完,原本曾封只推开一点点的天台门缝被一行人撞开,保镖们看到许圆和曾封在角落,迅速冲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等待所长来指挥。
所长走得很慢,眼睛附近的血液仿佛也凝固了,痛楚却一点也没有减轻,每多一分痛楚,他就忍不住多恨一分许圆,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许圆失去了视力,耳朵哪怕有些许轰鸣声,也阻止不了她的听力在这一刻忽然变得格外敏锐,她察觉到所长即将打开天台的门,她扯了扯曾封,压低声线,尽量只让他和自己听清。
“我开枪杀了所长,你把周围人搞定,不然我们三个包括你的孩子都别想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