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熙霜此去很是危险，即使能顺利归来，也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说不定回来时，黄花菜都凉了。明熙霜也知道这一点，说了一句后就岔开话题，和洛凌告别。
“师妹，珍重。”
“师兄也是。”
明熙霜又看向时之境，想要说什么，最后失笑摇头。何必多说什么呢？时之境为洛凌做的，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
目送明熙霜离开，洛凌表情沉沉。
“做什么？舍不得？”时之境问道。
洛凌没回答。
时之境嗤笑一声，“小菜鸟，你该不会对他动了春心吧？”
洛凌摇头，“神灵会对凡人动春心吗？”
“过去也不是没有过。”时之境悠闲说道，“你知道每年除了被抹杀的神灵外，有神灵被位面困住，也有神灵自愿困在下界位面的吗？”
洛凌一怔，转头看向时之境。
“尤其是在某些位面中，凡人可以长生不死，活上数千乃至上万年。有神灵自愿留下来，一直不死，一直不回到神界。”时之境说到这的时候，表情很冷，直直看着洛凌。
洛凌心头一颤，“然后呢？”
“然后就看了。有想通的，等到凡人寿命耗尽，就回到神界，继续工作；也有想不通的，消极怠工，自愿被抹杀；还有些想不通的，没有殉情，而是更加努力工作，想法设法接当初那个位面的工作，成为那里的主神，不停在那个位面和神界之间穿越。当然，最惨的就是一些低等级的神灵，可能不等寿命耗尽，就被神界抹杀。”时之境语气很平静，但那双眼睛里面盛满了森冷寒意。
洛凌打了个哆嗦。
时之境起身走到洛凌面前，拍拍她的脸颊，“小菜鸟，你可不要犯傻。”
洛凌握紧拳头，仰起脸看向时之境，“就没有神灵和凡人终成眷属的？”
“你也做过几次工作，经历了几个位面了，你就没看过那些不同种族间恋爱的故事？哪个是有好下场的？”时之境反问道，“这道理，连凡人都能光靠想象明白过来。”
洛凌低下头。
她并非对明熙霜动心，只是听时之境这口气，忍不住就想反驳。
“当然，对神灵来说，万事皆有可能。”时之境突然话锋一转。
洛凌诧异地看向他。
时之境凑到洛凌耳边小声笑道：“洛神就将一个凡人拉入过神界，混沌也在着手准备这事情。”
洛凌的心跳忽然加快，声音大到她的耳膜都在震动，却能清晰听到时之境细若蚊吟的声音。
“这可是神界最大的秘密哦。千万不要泄露出去，否则你绝对会被追杀到死。”
说完，时之境直起身，笑眯眯地看着洛凌。
“你……做过这种事情？”洛凌声音颤抖地问道。时之境说过自己是洛神，虽然不知真假。
时之境伸手将洛凌耳边的碎发理好，淡淡说道：“是啊，我做过。”
“那个凡人呢？”洛凌迫不及待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