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需要时间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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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假一过,朝廷又忙碌起来,最忙的莫过于被清洗了一通的户部。
忙了许久的姜珩反而清闲下来,把呆在家中不愿出门的沈止带回府里,每天尽心尽力地养着懒洋洋的人儿,活像在养什么宠物。
这是阿九的心声,他默默蹲在旁边看姜珩给沈止顺毛,只觉得很扎眼。
他时不时跑去沈府,沈家人都没什么架子,现在与沈秀秀和沈尧已经渐渐熟络起来,算得上是朋友,只是同沈秀秀的关系无论如何也没法再进一步。
阿九心里很愁。
沈止倒也看得出阿九在纠结什么,思考许久,决定破例帮忙一次。
过了年,沈尧和沈秀秀也该回书院了,那个书院的院长是沈尚书的旧友,在那儿待着安全,只是路上就不一定了。
沈止含蓄地同姜珩提了个头,闻弦歌而知雅意,看沈秀秀并不讨厌阿九,或者说心里有几分喜欢的模样,姜珩也不介意帮自己的得力手下一把。
姜珩让阿九去护着沈家兄妹俩回书院。
见事成了,沈止笑眯眯地捏捏姜珩的脸,奖励似的亲亲他的脸颊。
两人正坐在阿九刻意送来的那个大躺椅上,姜珩被他亲了亲,心头的火被勾出来,呼吸一滞,便干脆地把人压在了躺椅上。
大小适宜,阿九的目光不错。
沈止愣了愣,搂住姜珩的脖颈笑:“这么黏我?殿下,白日宣yín ,成何体统?”
一本正经地说着,小腿却在姜珩腿上蹭来蹭去的。
加冠那日开了个荤后,姜珩再未能碰沈止,被他一撩就有些受不住,俯身含住他咕咕哝哝的唇。
缠绵着做到一半,书房的门忽然被敲响了。
饶是脸皮很厚,沈止也烧红了脸,吓得一个激灵,推了推姜珩,让他出去。
姜珩亲亲他流着汗的额头,非但没有依言退出,反而按着他顶弄进去,继续动作着,开口的声音平静:“何事?”
沈止咬牙忍住呻吟的冲动,将头埋在姜珩颈侧,咬住他的肩膀,姜珩的力道便更大了。
外头的人没有得到进来的命令,静了静,才开口道:“殿下,属下回来了。”
飞卿?!
飞卿回来了?
沈止眯了眯眼,脸更红了。
飞卿喜欢姜珩,这事他可没忘记。
仅是一门之隔,姜珩正缠着他做着某种不可描述的事儿,万一发出点什么声音,被飞卿察觉到了,他冲进来……那场面就没法收拾了。
察觉到沈止的紧张,姜珩反而笑了起来,他难得笑,笑起来时就像霜花似的惊艳又易逝,安抚地亲了亲沈止的唇,附到他耳边低语:“放松点。”
沈止简直想把他踹下去。
姜珩顿了顿,平稳了一下呼吸,冷淡地“嗯”了一声,道:“知错了?”
沈止忍不住捶了下姜珩的胸口。
不让飞卿退下,肯定是故意的。
飞卿也有点疑惑怎么姜珩要隔着门同他说话,虽然知道姜珩看不见,他还是低下头,道:“属下知错了。”
话音一落,就听到里面似乎响起一声短促微弱的叫声,他心里一慌:“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说着就想推门而入,手刚碰到门,就听到姜珩依旧平静冷淡的声音:“没事,知错即可。退下。”
飞卿顿了顿,还是点点头,依言退下。
大半年没再见到姜珩一面,听到姜珩允许他回京的消息,他激动得差点落泪,立刻就赶回来了,披星戴月不眠不休几日,只希望能尽快见到姜珩。
只是……姜珩不肯见他。
藏在袖中的手暗暗握紧,飞卿回头看了眼书房,想到沈止有可能在里面,顿时咬了咬牙。
脑中翻涌着“凭什么”三字,他在长廊上走了片刻,就看到了倚在柱边面无表情的流羽。
流羽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哥哥,颜色偏淡的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隔了会儿,直言道:“哥,你还是不知错。”
飞卿不想理这个弟弟,换了个方向就想离开。
流羽也不阻止,继续道:“在殿下书房里的,就是沈公子。”
飞卿顿了顿,冷笑道:“那又如何?殿下再怎么惦念着他,终归就是个什么都帮不上忙的小白脸,殿下总会厌烦他。”
流羽摇摇头,还想再说点什么,飞卿烦躁地揉了揉额角,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书房里的气氛正火热到了顶点,沈止躺在躺椅上,只觉自己三魂七魄丢得差不多了,无比后悔帮了阿九。
等姜珩给他清理身子时,他才回魂,一番折腾后困得厉害,恨恨地踹了姜珩一脚,也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姜珩也不生气,顺势抓住他赤裸的脚亲了一下,哄着生气炸毛的懒猫儿上床睡觉休息,看他阖眼睡着了,才回到书房。
他翻出昨日宫中下来的调令,再次细细看了一遍,眸中神色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