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为所谓的重婚罪定下定义的时候,我想请大家听一个故事。”这是陈律师开口的第一句话。
“打官司还讲故事,陈律师的专业水准真高。”杨正恒讽刺。
陈律师一笑而过,不再跟他争辩这个问题:“我知道这不服法庭的意义,但是大家应该知道在去年下半年,教育部组织过中学生演讲会,而被邀请的嘉宾,就是如今两个当事人,慕有成和李艾青的儿子,慕宵云。我想在做的每一位,都应该知道这个十八岁少年的心情,他说,我的童年,是在寂寞里长大的。他说,天才的代价,使用不幸福的童年换来的。大家还记得吗?”
“陈律师,我想现在不是听故事的时候,本案的中心两位当事人财产的……”
“现在是不是听故事的时候,但这不是别人的故事,而是两位当事人参与其中的故事,而是判断慕有成跟另一个女人同居并省下了孩子9年的事情,是不是对另一个儿子造成了心灵上伤害的故事。如果伤害了原配的儿子,也不属于重婚罪,也不是衡量一个男人道德的标准,那么请问,这个世界上,要伤害多少个孩子,才能让我们法律对这重婚罪,才有新的定义?如果这些都不是,那么伤害我们孩子的,不是男人的出轨,不是父母对孩子的伤害,而是我们的律法,打着保护公民的律法,在伤害我们的孩子,伤害祖国的下一代,伤害我们的栋梁。本案两位当事人的儿子,慕宵云同学,是全国公认的天才,他是教育部重点栽培的对象,这样的孩子,不仅仅是我们国家的栋梁,我想其他的国家也是纷纷想要栽培的对象,如果今天,我们的律法,我们的法庭程序把他推开了,那么明天,他将站在另一个国家的舞台上,用他的故事,来告诉那个国家的公民,律法的公平公正,是要融合道德标准的。”
“我想,我也想听听这个故事,一个18岁少年的故事能有多长,这里的人都有自己的子女,杨律师有,我也有,那就听听吧,也许可以告诉我们,怎样当一个好的爸爸。”审判长下了话。
“我叫慕宵云,是慕有成李艾青的儿子。我的父母在6年前已经离婚了,他们是和平离婚的,所以没有在法庭上打离婚官司的记录,也因此,有了今天,我妈妈那30%的股份,不合法的荒谬官司。”慕宵云说话的声音淡定,一点也没有被情绪影响,“当年我父母离婚的时候,我妈想要我的抚养权,我妈……我妈虽然犯了精神病,但其实她很清楚,所以,我妈答应把我给我爸爸,但是要求,我在成年之前,跟他一起住。大家一定觉得奇怪,我妈为什么犯了精神病。她的精神病,不能怪别人,只能怪,她在乎这个家庭,太在乎自己的丈夫,所以每天自己吓自己,胡乱想出来的。
六年前的春节,我做了一个可爱的梦,梦中,我的妈妈吞安眠药自杀了。梦醒的第一时间,我立刻打电话到家里,可是电话一直打不通,我有些怕。所以马上拿了我叔叔的车钥匙,直接开车回n市,那年,我13岁。
也许大家不信,13岁的我怎么会开车,我平时又开玩具车的爱好,这货真价实的车的确是头一回开。
6年前,我们b市的高速口还没有现在这么好,大市区内的车检查并不严重,更何况春节期间,车流量本来就大,所以是免费开放的,也因此,没有人知道,这两在高速上奔跑的桑塔纳,是一个13岁的孩子在开。
在开车的过程中,我报了警,我想当年执勤的警察是能我得出来的。
也多亏了当年的警察叔叔们,他们救了我的妈妈,我庆辛自己相信了那个梦,庆幸我自己,没有失去妈妈。
妈妈在医院醒来了,他的主治医生刘主任告诉我,他犯有轻微的精神病,会有幻想。的确,因为妈妈在这期间,不止一次的告诉我,有人想害她,想害死他,把姚晶晶娶回来。我是学科学长大的,我更是相信国家的律法,对杀人犯是严惩不贷的,所以我不相信我妈的话,我安慰她。但是刘主任告诉我,这样的安慰是没有用的,必须让她换一个环境去疗养,最好是陌生的环境,因为这种病人在陌生的环境,特别能找到安全感。
于是,我找了季大哥帮忙。”
“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突然找我帮忙,仅仅是在我店里和我一起吃了一顿饭的孩子,我不清楚当初这孩子是鼓起了怎样的勇气来找我帮忙,但是冲着这份勇气,我答应了。”季木接着目测有的话道;“我的父母去世得早,所以第一次听这孩子找我帮忙,听他讲自己母亲的故事,我很痛心,这个孩子的勇气,是值得所有人学习的,就连我这个大男人,也没有这份胆识。可是,他为了保护他的妈妈,他勇敢的活着。他的父母离婚,他说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他想找个权威一点的律师,所以我找了我的兄弟,尹浩。”
“如果说那30%的股份是不合法的,那么当初,李艾青完全可以打财产分割的官司,而且,他完全可以拿35%的股份,但是李艾青没有,她只要了30%的股份。”尹浩道,“说句实在话,不仅仅是我,就算是杨律师,换做任何一个律师,都会提出夫妻共同财产,属于夫妻共同的的说法,而让对方去拿这35%的股份,而不是30%。我也问过李艾青,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