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是在季时景的床上, 宁挽霁酒品不是很好,模模糊糊的记得发生了什么,但又记不太全。
周日的团建她本不打算去,后来做了很久的梦, 也想了很多, 最终还是决定去,她觉得或许人也应该直面自己的恐惧, 学会适应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她也该很好的成长起来。
季时景上午公司有一个董事会议,提前在微信上给她留言。
“今天上午有个董事会议, 就没叫醒你。爷爷让你去陪他和妈妈吃早茶,你可以多睡会儿, 下午让王书越接你回去。”
上面还有很鲜明的一行字。
“你已与景成为好友, 请快来打招呼吧!”
她扶额,恍然想起昨夜那些事, 自己一开始嘲讽季时景喝得多,到最后喝得不省人事发酒疯的人却好像是自己。
支离破碎的记忆闪过脑海, 她突然因为昨夜残存的记忆变得有些窘迫, 但季时景没有主动提起,她就选择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此时此刻, 连回应当前人发的微信都变得困难起来, 想了半天,她回了一个美乐蒂的表情包,然后打下两个字:“好的!”
回完这句话,宁挽霁打算早晨起来去洗澡, 却发现身上宽宽松松的穿着男人的白衬衫, 恰好能将她的臀部盖住。
犹豫半晌, 又拿起手机打下一行字:“昨晚我的衣服是不是你帮忙换的?我好像穿着你的白衬衫?”
选了半天措辞,却发现怎么样发出去好像都不是很合适,到最后磨蹭了快十分钟,却发现季时景对话框中的状态变成了正在输入中。
“你是不是想问我,你的衣服是谁帮忙换的?”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季时景先她一步发了这句话回应她。
宁挽霁刚想回是,却发现那人的下一条消息接踵而至:“是我叫张妈帮你换的,家里没有合适的睡衣,这件白衬衫我没有穿过,你就将就着当睡衣吧。”
会议室里空气寂静,其他股东在发言,发言结束之后看了一眼季时景接着道:“季总,你怎么看?”
很少有人会看到季时景在董事会议上开小差,拿手机,准确的来说,这还是第一次。
王书越看了一眼季时景,本想提醒一句,却发现那人把手机背过去,言辞犀利的精准点评了对方提出的策划案,才发现,原来他们这位总裁真的是有一心二用的本事。
“接着说。”季时景手指轻转派克笔,接着道:“刚才回一条重要的私人消息,不介意吧?”
没人会说介意,既然是重要,也没有耽误会议,自然是可以的。
另外的人听到季时景这样说,又接着道:“那季总,需不需要暂停会议,出去处理,我们等得及。”
“不需要。”季时景轻抬眼皮道:“继续。”
*
对面的人没再继续发来消息,宁挽霁想不好到底发什么消息回应季时景的消息,折腾了半天只回了一句:“多谢,你忙吧。”
她倒没再期待季时景能在短时间内回复她的消息,毕竟对方在开会,没那么多时间去回应她的微信。
宿醉之后喝了解酒汤,缓解了不少太阳穴的疼痛,但仍有疲惫感在身上。昨夜喝得多,进了季时景的房间没怎么打量他的房间,现在仔细看来,季时景的房间格调大多都是一致的,大概自从他少年时代就喜欢这样简约黑白分明而又整洁得体的装修风格,不张扬,不过分,让人会觉得很舒服。
他房间里还摆放着一列整齐的书架,上面的书很齐全,中英文都有,哲学类文献,历史类文献,艺术学文献以及经济学与法学的著作。
宁挽霁看不懂经济学和科学类的文献,但是比较喜欢艺术学,季时景对艺术学的东西是不算太感兴趣,中学时期她缠着他读《西欧戏剧史》,他都不太喜欢,但是一旦提起,他总是会比她的见解更独到。
“……他也会读戏剧学与电影学的书籍吗?”说到这里,她想起来她昨天夜里没来得及看书,做了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隐隐约约的记得,在季时景带她进来去拿解酒汤之前,她在对方的房间里乱翻了一通,缠着他非要吃甘草杏。
然后再之前的之前,好像还强吻了他?
宁挽霁本来不想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但是看着穿衣镜里自己微肿的唇瓣,不得不承认这一切稀里糊涂的事情好像的的确确是真实发生的。她知道自己酒品不算很好,却每一次都忍不住想贪杯。
本来觉得度数不算高,现在想想好像是她失策了。
她隐隐约约记得,季时景一开始是推拒的,后面却也选择回应了她的亲吻,而后放开了她,一口一口的喂她喝解酒汤。
再后面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记不清楚了,但听季时景的意思大概是,两个人什么也没发生。
宁挽霁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这样的回答是她意料之内的结果,但她方才很奇怪,本该什么感觉都没有的她,心头却有一点淡淡的失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失落什么,亦或是她是不是内心真的盼望和他发生点什么?
那是个意乱情迷的吻,她不会接吻,是他主动勾缠shǔn xī 住她的舌尖,而后迫使她和他在那样亲密的距离中火热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