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混杂著莲花香与血腥味的气息迎面扑来,我喉咙一痒,捂著嘴几欲作呕。
“犀儿!”宇文连忙上前护住我,而我看到面前的场景已经愣住了。还以为这个石门里面像其他石室一样,却没有想到这个地方比其他石室加起来还要大很多,房顶也比外面高出很多,说是一个大厅也不为过。就像是跟外面不同的另外一个地方。
石室的四面有四根柱子高高的支起来,柱子的正中间有一个突起的硕大圆台,圆台上四周挂著层层叠叠的白色帷幔,隐隐约约露出里面高大的碧色方形石器。屋顶上悬著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四周的墙壁上每隔几米就镶著一支青铜色的灯台,灯台是挂著一支支油灯。屋子的最内侧摆著一张硕大的案台,隐约可见案台上方的墙壁上挂著一张人像,案台两边点著几只臂儿粗的白色蜡烛,我们进来以後带了一股风,帷幔和油灯、蜡烛的火苗都呼呼的晃动,显得整个屋子晦暗不明。
“走!”宇文挥剑挡住後面跟进来的人,转身按动机关的把沈重的大门关好。
“温兄!”宇文低声喊道。
师父在这?
我连忙跟著他向前,重重的帷幔在眼前荡开,师父和青岩正坐在台子後面。
青岩脸色苍白的盘腿坐在後面,头上冒出一丝丝的热气,温涯师父坐在後面双手放在他背後帮他运功,额头上是细密的汗珠。
我吓得手脚酸软,宇文连忙扶好我。
“师父……”我懦懦的张不开口,他们还从没有在我面前这样狼狈过。师父白色的衣服上前面浸满了鲜血,而青岩赤裸的双臂上、淡定色衣服上密布著一道一道的沁著血的伤疤。
我终於忍不住捂著嘴呕吐起来,刺鼻的味道混著血腥气更浓了,我呕的愈发难受。宇文扶著我帮我顺著背,扶著我让我去坐在一边的石台上。我摇摇头,这样坐下去反而更难受,目光落在他们身後高大的半透明的碧色玉石器上,前宽後窄,应该是棺椁。
以玉做棺,这棺椁里躺著什麽人?为什麽会放在灵犀殿的地下室里?青岩到底出了什麽事情?一个一个的问题不停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而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们到底有没有事情。
我死死的抓著宇文的受,他低声的安慰我,“他们没有这里的钥匙,青岩受了伤动不了,你师父给他疗伤。”
“嗯。”我点点头,“青岩伤的怎麽这样重?他没事吧?”
“这──”宇文有些为难的看了师父他们一眼,“我们看到青岩的时候他已经这样了,好不容易救出来的。”
好不容易……我想到师父说让我拖住他们。
看那边的师父和青岩,我也不敢在说什麽,现在这样子最怕走神,我干脆靠在石棺上,不知道为什麽竟然有些头晕。
外面忽然响起了沈重的砸门声,我猛地抬头,感觉眼前一黑。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宇文焦急的看著我,“犀儿,你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