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松手任那块湿答答的布掉在身边,闭上眼睛。
“你,再,给,我,说,一,遍,”他咬牙切齿的说,声音中的冰凉让我打了个哆嗦,但是依旧不动,“我累了。”
“累了?难道刚刚教你的都忘了吗,嗯?”他说著拽起我的头发,连著头皮的地方如同被无数针扎下一样疼痛难忍,我被他拖著在凉湿的紫玉上滑了一大块,身子翻动,屁股一下子撞在上面,肿痛虽已减轻了很多,磕在这麽硬的地方还是疼得要命,身子如同离岸的鱼儿一样挺起来,片刻以後又因体力不支缓缓落下。头上出了一层细汗,汗水腻在冷玉上瞬间变凉。
“擦干净,不要自讨苦吃。”他声音放缓,两只细白的手指捏著布边拎起来,仿佛捏著无比恶心的东西似的,轻轻一晃扔在了我脸上。
湿答答的东西沾到脸上让我的火一下子起来了,将那个东西一把拽下来,用尽所有力气朝他吼道:“为什麽这麽对我?我根本不认识你……”看到他的脸以後,最後一个字卡在喉咙里。他竟然长这样,是我始料未及的。
一开始是看不见,醒来以後刻意没有去看他,是因为在这个陌生又恶意的男人面前赤身裸体,让我觉得十分恶心,根本就不想记住他的模样。我也曾在黑暗中猜想他华丽衣袍下会是多麽令人恶心的一副容貌,却没想到会看见这麽一张脸。
他很美,美的不像男人,如同一朵豔红的蔷薇,热烈而招摇。让我吃惊的是,那相貌跟青岩竟有五分相似,只是更年轻一些。可是转瞬间,我立刻又分辨出他们之间有很大的不同,他的眉眼间没有青岩的温柔平静,多了一股戾气,显得这美也是轻浮而乖张。
“怎麽,看傻了?”他嗤笑著偏了偏头,胳膊一闪,手里不知道哪来了一把扇子顶著我的下巴抬起来,“是因为我美,还是因为我像他?”
“你到底是谁?”
“呵呵呵呵。”他用扇子拍了拍我的脸颊,偏头在耳边轻声说,“你不会想知道的。”似乎满意於我刚刚的惊讶,他笑了笑又说,“哦,对了,还有更好玩的东西,等等。”
他说完拿扇子在我身上一扫,我就僵住了,估计又是下了什麽药。运气在体内冲了冲,但是感觉体内空空荡荡,内力无法凝聚在一起只好作罢。
虽然身体伤处的恢复能力很强,但是对这些毒药抵抗力还是太差,现在的我甚至还不如一个力气大的男人,更不要说对付这个人了。
脑子飞快的转动著。师父回来至少也要两天,我跟这个疯子在一起半天都掉了一层皮,三天以後是死是活都说不定。他为人阴晴不定还有些神经质,而且十分心狠手辣,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被他弄死的。原来我不在乎生死,那是因为生无可恋,可是现在不同,我知道师父需要我,青岩也需要我,我不能失去他们,也不愿让他们失去我。
怎麽救自己?他心里肯定有怎麽对付我的打算,而这个打算恐怕真的很难挨。赤裸冰凉的身体如同凝固在这块玉石上,心情沈入了无敌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