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麽──保密。”师父说罢看著桌上的小菜,赞赏道,“犀儿都会做饭了,真不错。”说罢就背过身咳了两声,我看他面颊有些微红,连忙问道,“师父,您这面色不太好,是不是昨天冻著了?一会儿让宇文把这里的大夫叫来给您看一看吧。”
师父摆了摆手,“没事,哪有那麽娇气。”
我见宇文端著碗筷走过来就不再说话,师父跟宇文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边吃饭,怡然自得的好似在自己家坐著一样,我在两人中间坐著反倒局促不安,暗骂自己真是不争气,一到了师父面前就像孩子似的。
饭间师父跟宇文提起桃源渡守卫的事情,宇文对这事很重视,两个人吃过早饭以後就匆忙下了山。临行前师父叮嘱我他们今天一天都不在,让我给青岩喂血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行事。我心想我在这都照顾三年了,何曾出过什麽乱子,师父净吓唬我。师父看我颇不以为意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犀儿只知道自己的血能够救人,却不知平常人喝圣女血太多反而会虚不受补,救人的话最多只能半碗,多了就是害人,这正是过犹不及的道理。”
“啊?”我诧异的看著师父,又看看宇文,陆大夫怎麽没跟我说过啊?宇文耸耸肩,说自己也不知道有这回事,他想了想补充道,“这麽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好像我们记载的圣女血医人真没有像左少侠这样一喝好几年的,圣女大人你还是小心为好。”
我点了点头,目送他跟师父并肩离开。晨光中的背影,一器宇轩昂一潇洒俊逸,如果都以真面貌示人,不知道一路上会迷倒多少村姑。
青岩还在睡,因为师父的叮嘱我有些拿不准主意,害怕真的喂多血害了青岩,只好准备了纱布,在屋里用刀子割破手腕放了半碗血喂他。青岩喝了以後很快沈沈睡去,他的脸色很好,呼吸很均匀,生机勃勃的好像下一刻就能醒来那样,我靠在他身边,极力想象著他醒来以後,我们在一起的幸福生活。反复的告诉自己这才是最重要的东西,终於在安心中睡著了。下午被青岩的呻吟声吵醒,我将两人的衣服褪下,与他赤裸相对,以自己的身子替他解除了今天的痛苦,用淋漓尽致的绽放驱逐走心中的不安。
腰酸背痛的从青岩屋子里出来时,天已经快黑了,蹲在门口的白泽叫了一声,顶了顶地上的竹篮。我低下头,看著里面放著几串晶莹剔透的葡萄和一封信。信封上工工整整的写著“灵犀亲启”,是师父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