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一对新人,被送入新房。新房中,大红喜烛在燃烧着,滚滚而下的红蜡顺着喜烛的烛身而下,像极了伤痛欲绝的情人之泪。
新妇端坐在床前,一身喜服的男人站在她的跟前,他长得颇为好看,身材挺拔,看着器宇轩昂。这样的男人,无疑是十分容易让人动心的,难怪蛇妖丽姬喜欢跟他厮混却不伤他性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倒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他望向床上的那个还未掀起红盖头的新妇,眉宇之间充斥着欢喜的神色。
他上前,掀起了新妇的红盖头。
烛光下,羞涩的新妇抬头,望了他一眼又飞快地移开了目光。螓首低垂,露出雪白的颈部。
肌肤胜雪。
他站在床前,跟新妇作揖:“夫人,有礼了。”
新妇忍住羞涩,抬眼望向他,欲语先羞的模样让人分外心动。她站了起来,盈盈朝他行了个万福礼,“夫君万福。”
新房中两人含情脉脉相对,聂鹏云望着眼前的丽人,眼含笑意,眼角微微一挑,挑出了几分风流倜傥的意味。他伸手,将新妇赤裸在外的纤纤素手抓住。
新妇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惊,手便要收回去。
他却不让,嘴角噙笑,将新妇的手抓了起来,放至唇边细细亲吻。
新妇满脸通红,想要挣扎却并未挣扎,只能咬着下唇十分羞涩无措地望着他。聂鹏云低声笑了起来,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将眼前的丽人横抱了起来,两人的身影隐于床幔之后。
红浪翻滚。
此时,屋外忽然狂风大作,一名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站在庭院之中。
屋内粗|喘娇|吟不断,她站在屋外,在灯光之下,可见她脸色是毫无生气的惨白。她不移不动地站在屋外,面无表情地听着屋内的一切。若是仔细一看,便可看到这名女子足跟并不沾地。
她站立了良久,倏地身影微动,白色的身影便无端凭空消失了。
片刻之后,一声女子惊慌失措的尖叫从新房中传了出来,打破了黑夜的宁静,惊起了林间憩息的鸟儿。受惊的鸟儿从林间簌簌飞起,黑压压的几乎要将天上的月儿也遮了起来。
正躺着白水河畔榕树上的夏安浅听到了动静,睁开了眼睛,然后一怔。
安风这个小家伙正悬挂在上方的枝丫,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瞅着她。
夏安浅坐了起来,长长的头发垂在她的身后,安风一时手痒,伸手出去碰,却被她打了一下手,“不许弄乱我的头发。”
安风扁了扁嘴,十分委屈地将手收了回去,小小的身影翻了个筋斗,随即坐在了她身旁。
夏安浅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跟身侧的安风说道:“金十娘还是被你吓死的,这会儿成了鬼,也去吓旁人了。”
一道带笑的柔媚声音忽然平白无故地在夏安浅身后响起,“如果她只是去吓人的倒还好,可她竟是要挖人心肝的呢。真是想不到呢,平时看着那样温柔可人的女子,心狠手辣的时候竟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夏安浅眨了眨眼,身穿着红色衣裙的丽姬坐在夏安浅身旁,她的衣服十分别出心裁,露着胸前大片的肌肤,腰身紧束,勾勒出身上曼妙的曲线,长裙侧边开了一道岔子,走动的时候,雪白长腿若隐若现。
浑身都透着魅惑的风情。
她坐下来了也不安分,一只脚勾着夏安浅赤裸的脚,格格笑着,“安浅,你猜那金十娘,挖的是谁的心肝?”
夏安浅:“聂鹏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