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难过地在床上趴着, 既觉得难受又觉得丢脸, 昨晚没能从头坚持到尾,连尾巴尖还看不到的时候他就昏睡过去了,单方面结束了这场漫长的形同于惩罚的和谐。
板牙熊颤颤巍巍挪过来,举着爪子给他送一块饼干,梁楚张嘴咬了, 悲伤地说:“我的命好苦, 我现在好像变成被土匪抢回山窝窝的压寨夫人了。”
板牙熊舔了舔毛尖上的饼干屑, 说:“您的付出是有回报的, 昨天咱们又涨了2个任务值, 当前任务值88。”
梁楚说:“才涨了俩,我这么惨了,不该直接涨20个啊。”
板牙熊说:“咱们那会儿一共就剩下14个了,往哪涨20个去啊。”
梁楚说:“唉, 命苦。”
板牙熊坐在地上伸直爪子瞧他,问:“真这么难受啊, 您啥时候好啊, 您受苦啦。”
梁楚伤心地说:“我好不了了。”
板牙熊充满同情地说:“您不要这么说,咱别泄气, 等您好了您就背着我跑步去,咱们一定能变得很强壮。”
梁楚犹豫一会,他不想跑步,有人说运动会上瘾,但上瘾的过程一定很痛苦的, 唉。但是为了强壮,梁楚还是点头了,打算好了就去锻炼,反正还得歇个十天半个月,跑步还早呢。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谢慎行走了进来,梁楚小声的对板牙熊说:“我不想理他。”
板牙熊说:“那咱们就不理他。”
谢慎行看不到板牙熊,任务目标走过来,板牙熊抱着蛋团在一起,骨碌碌滚到床底下去了。
谢慎行推着小餐车走来,扎着围裙,像一个英俊的服务生,上面放着清淡小菜和又甜又香的养胃粥,弯腰喊他:“可可。”
梁楚撑起上半身往旁边挪了挪,不看他。
谢慎行蹲在床前看他,柔声道:“吃点东西好不好。”
梁楚嘴里分泌口水,他沉默,瞪着床柜看,一副我觉得它比你好看的样子。
男人叹了口气,坐在床上给他当靠枕,梁楚趴在他腿上,觉得没胖肉垫着不大舒服,谢慎行看他微皱眉毛心里了然,怕他动来动去又扯到伤口,按着人的后背伸手拿了软枕垫在身下,梁楚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果然清静了。
屋里很温暖,梁楚专心思考人为什么要长屁股,谢慎行安抚性的一下一下抚摸他的脊背,平稳他的情绪,好一会才问:“是不是难受?”
梁楚抬眼瞧他,别开眼睛,看起来长得聪聪明明的,怎么老问这种笨话,他又不是铁打的,被弄了一夜怎么可能不难受,不光身上难受心灵……也饱受打击。再说了真想让人吃饭不能端碗过来吗,端了碗他就吃了,连饭都不给还假惺惺问吃不吃啊,现在正生着气呢,怎么好意思说吃嘛。
谢慎行低头亲吻他的脊背,手指沿着短裤想钻进去,梁楚立刻没好气地看他,回手抓住自己的裤子,不让他动。
谢慎行动作顿住,不敢激他,放轻了声音向他保证:“不碰你,看看伤口怎么样,不让你疼。”
梁楚不为所动,揪着裤子往上提,谢慎行只得放开他,声音低沉悦耳道:“是我的错,我不好,我混蛋,昨天人家可可都说了够了,我怎么能不听话,还继续欺负他,真是太过分了。”
梁楚耳朵支起来,心里有点满意,说得对,接着说。
看到他攥着裤子的手不自觉放松了一些,谢慎行微微松气,一遍一遍摸他的背,像是在给炸毛生气的小动物安抚顺毛,继续承认错误:“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过失,我对不起荆可,我会积极改正,以后一定听荆可的话,还请荆可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千万不要跟我这样的混蛋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