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袁松六那张悲伤的脸,肖折釉实在是没忍住,笑弯着眼。免得失仪,她拿着帕子掩着唇,低着头。可是她的微颤的双肩还是出卖了她的笑。一旁的绿果儿已经背过身去弯着腰笑了。“你笑什么笑啊!你你你……你怎么能幸灾乐祸呢!”袁松六气冲冲地瞪着肖折釉。可是下一瞬,他自己反倒是乐哈哈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小姐姐你笑起来真好看!”肖折釉从未见过如此有趣的人,她勉强压住笑意,刚要起身离开。不经意间抬头,就看见沈不覆立在院门口,黑着张臭脸。作者有话要说:改文名了,《盛宠两世》这个文名的由来是全文最后一句话(是的,这只作者有着先写大结局再写第一章的习惯)——“他许诺给盛令澜的宠爱蹉跎两世,终得以交付。”文名可以是多角度取出来的。比如《西厢记》写的不全是发生在西厢里的事情,《石头记》写的不全是块石头。同样盛宠两世可以由盛宠的结果引出之前发生的故事。(希望不要再有人批评我拿名著举例说本文文名是侮辱名著了。)至于宠不宠,换一个角度,女主前世宫中岁月时是最受宠的公主,死后其夫为她守制信佛不再娶,蛰伏十多年为她复仇。她前世的一生已经活成了很多女人嫉妒的样子。而这一生余生又那么长,才哪到哪儿。但是吧……每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文名被吐槽很正常,只要文明发言言论自由就好。可吐槽到逐渐演变成我骗人、骗钱。我也是很无奈,只好妥协去编辑那里申请改了它。一篇文有文名、文案,还有七万字免费试读章,现在写了一百多章,买一章看一章的订阅模式,随时可以弃文。难道追到一百多章了全是因为这个文名的四个字,而不是因为这个故事本身的四十多万字内容?如果觉得我骗钱的,留下账号,我返钱给你。ps,这周把更新时间固定下来,从明天开始改成09:09:09更新。第113章远远望着沈不覆的脸色,肖折釉简直怀疑自己看错了。原本打算站起来的她一时之间怔在那里,眼睁睁看着沈不覆大步朝她走过来。袁松六背对着沈不覆,不知沈不覆正朝这边走来。他还一直笑哈哈地盯着肖折釉笑,一边笑一边夸奖:“这位姐姐可是不知道,我这辈子就没遇见像你这么好看的人儿,家里姐妹也一个比一个凶,像汉子似的,忒没趣!小姐姐咱们去捉蛐蛐儿吧?或是你想要什么东西?我去给你弄来?哦,对了,我叫袁松六!家里排行老六,而且像松柏一样挺拔!”袁松六像模像样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才发现肖折釉一直没有看他,而是目光越过他,看向他的身后。袁松六疑惑地转过头去,就看见沈不覆站在他身后。袁松六愣了愣,立刻又摆出没心没肺的笑脸来,蹲在那儿仰着头望向沈不覆,笑哈哈地说:“将军,你怎么长这么高?吃什么长大的?站别人面前都能挡太阳了!”肖折釉别开脸,用帕子掩着唇才让自己没笑出声来。一旁的绿果儿已经身子抖啊抖的了,若不是沈不覆在这里,她恐怕早就憋不住了。袁松六还在喋喋不休:“沈将军,这里有一个很漂亮的小姐姐,美得像从画里走出来的!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袁松六一拍大腿,转过身看向肖折釉,说:“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将军夫人。”沈不覆冷声开口。“啊?”袁松六一脸懵怔地看看肖折釉,又看看沈不覆。沈不覆朝前跨出一步,直接将肖折釉扛了起来,扛着她往屋子大步走去。他动作实在太快,快到肖折釉伏在他肩上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待肖折釉反应过来的时候,急忙拍着沈不覆的后背,怒道:“霍玄!你做什么!”每次情急之事,她总是脱口而出沈不覆原先的名字。绿果儿愣愣看着自己主子被沈不覆抗走,她茫然站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蹲在一旁的袁松六也懵了,他一拍脑门,一脸懊恼地说:“我好不容易相中了一个漂亮小姐姐,怎么就这么快被沈将军给接了胡?早知道不给他介绍了!”绿果儿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终于忍不住说:“这位公子,你刚刚没听见沈将军的话吗?”“听见了啊!我又不是没长耳朵!”袁松六点头如捣蒜。他又“咦”了一声,似问绿果儿,又似自言自语:“可是将军夫人在哪儿?”绿果儿给了他一个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转身往厨房走去,再也不想理这个古怪的人。她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的袁松六大声“哎呦”了一声,恍然大悟地说:“原来这个漂亮小姐姐就是将军夫人啊!那我岂不是没戏了……”他耷拉着头,万分沮丧。袁兰五正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看见袁松六蹲在那儿,她的脸上立刻是一种浓浓的嫌弃神色。她看见了袁松六,袁松六也看见了她。袁松六立刻爬起来,一跳三蹦地朝袁兰五跑过去,他拉着袁兰五的袖子,兴奋地说:“五姐,我想娶媳妇儿了!你给我找一个吧!就像将军夫人那么好看的!”袁兰五困倦顿消,她抽回自己的袖子,冲着袁松六扯着嘴角假笑了两声,转身回屋,在袁松六跟进来之前,“砰”的一声将房门踹上。“五姐!五姐!五姐你咋这样啊!”袁松六将门拍得砰砰响。另一边沈不覆扛着肖折釉进屋之后,也是一脚将门踹上。他将肖折釉放下来,肖折釉急忙理了理微乱的衣裳。整理完之后,她抬起头来,瞪着沈不覆,怒道:“你刚刚是在做什么!”沈不覆顿了顿,才说:“有疾雨,怕你淋湿。”肖折釉被他气笑了。她竟是不知道沈不覆最近的借口一个比一个蹩脚。气笑过后,肖折釉缓步走向身后的藤椅,她舒舒服服地窝在藤椅里,望着沈不覆,笑问:“将军莫不是因为见到我和别的男人说笑心里不舒服了吧?”沈不覆立在原地望着她,没说话。肖折釉一手托腮,弯着眼睛,说:“刚刚那个人叫袁……袁松六?唔……应当是袁兰五的弟弟吧?相貌不错,性格也好,许是因为年轻吧,瞧着朝气蓬勃的……”肖折釉话音刚落,沈不覆忽然出现在她面前。沈不覆毕竟是习武的,很多时候动作快到肖折釉根本反应不过来。等肖折釉反应过来时,沈不覆双手压在她身侧的藤椅扶手上,弯下腰来逼视着她。他靠她那么近,好像呼吸间能将他的气息拂到肖折釉的脸上。肖折釉愣愣看着沈不覆的眼睛,惊讶地发现他的眼睛里一团火,好像正在压抑着火气。他在生气?至于吗?肖折釉不太懂。“将军?”肖折釉的脑袋向后仰,想要将和沈不覆之间的距离拉大一点。沈不覆忽然直起身子,转身往外走。沈不覆走路的时候习惯步子迈得很大,却速度放慢,每一步都走得很稳,总是给肖折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然而此时他往外走的步伐匆匆,好像他的背影上都写满了怒火。看着沈不覆很快消失在门外,肖折釉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实在是有些意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把一切藏在心中的沈不覆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动了怒。甚至,肖折釉还有点迷茫,没猜到沈不覆究竟在生什么气。好像他把她扛回来蹩脚说着“有疾雨,怕你淋湿”的时候还是没发怒的?发怒是因为她说的话?她说的话哪里不对劲吗?这一日,肖折釉悄悄打量沈不覆的神情。可是沈不覆的神情逐渐恢复成往昔的样子,又什么都看不出来了,好像早上的发火没存在过一般。直到下午归弦从明定城带回来一封信给他,他看完信之后,又莫名其妙黑了脸。“爹爹!爹爹!”不弃在肖折釉的怀里喊着找爹爹。肖折釉看着怀里的不弃犹豫了一会儿,说:“听话,你爹现在黑着脸,你去了会吓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