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这简直是在胡闹, 你, 你们赶紧断了!”言以东又惊又怒, 指着言蹊,全身颤抖。
“不行,我们断不了!”言蹊冷然地望着他, “我要跟陶陶在一起。”
“你……”言以东瞠目结舌, 觉得这一切都超出他的理解范围。
“你,你,”他竟然不知道怎么措辞:“这是错的, 这不行, 我绝对不允许!”
“我不需要你的允许!”言蹊吸了一口气, 尽量温和道:“大哥,我知道你一时半会难以接受,但请你理解, 我和陶陶是认真的,我想和她在一起。”
言以东完全听不进去, 他锁紧眉毛, 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在一起?你们能结婚吗?能生孩子吗?她能给你什么?你能给她什么?还有……这孩子,这孩子……是你养大的啊?”
言蹊敛着双目, 灯光长长的睫毛轻颤仿若泪珠, 连她的嗓音都在颤抖:“我知道, 我也犹豫过,可我没有办法,我爱她。”
“大哥, ”她声音带了恳求:“我是真的想跟她在一起,我没有办法想象她不在我身边的日子……”
言以东愣住了,这么多年,言蹊从未在爱情上这么坚定,这么明确过,如果换做是一个男的,那他举双手赞成,可为什么偏偏是安之呢!
言蹊回到家里已经差不多十点了,她本来在回来的路上把情绪调整得差不多了,看到家里给她留了那盏灯还是忍不住鼻子酸了酸。
平稳了情绪上了二楼,安之在客厅里看着笔记本正入神,酒窝忽闪了闪,她眉眼已经完全长开来,年华正茂,就算在深夜也是一股鲜嫩的感觉。
她发现自己了,对她展齿一笑:“回来啦?礼物他们都喜欢吗?”
“嗯,很喜欢。”言蹊看着她,安之盘着细白的腿坐在地毯上,弯着杏眼笑着。
言蹊不由得松了眉眼,温柔浅笑:“我还以为你睡了。”
“等你呀,我还没洗澡呢。”安之把笔记本合上,站了起来。
言蹊笑了笑,边走到卧室,顿了下,突然转身问她:“一起洗?”
安之一愣,面颊就红了。
言蹊莞尔,也不逗她了,自顾自地走进房间里。
她收拾了下到浴室,卸了妆,把头发卷起来别好,她觉得挺累,浴缸放好水,安之便也走了进来她卷了丸子头,脸颊粉扑扑的。
“要泡澡吗?”安之有些害羞,都不敢正眼看她。
言蹊笑了笑,开始脱衣服,“不了,今天有点累。”
安之听见哗哗的水声,犹豫要不要走进去,淋浴间朦朦胧胧的玻璃勾勒出言蹊曼妙的体形,水珠顺着她的大腿垂落。
安之不确定能不能忍住诱惑,心里正在挣扎来挣扎去,听到言蹊叫她:“还不过来呢?”
安之红着脸走近,脱掉身上的衣服,言蹊并没有关淋浴间的玻璃门,带着水汽的香味袭入鼻尖,女人那雪白性感的胴体若隐若现。
安之小巧的脚刚迈进,一节玉臂伸过来把她抱住。
花洒的水淙淙如溪流,热雾也挡不住亲昵暧昧的氛围。
过了很久,到了午夜时分,安之全身裸着侧躺在言蹊的怀里已经倦极而睡,睡得太香了,她口里还发出呢喃声。
浑身带着纯净又被狠狠爱过的气息。
言蹊 摸着她粉润的肩膀,她脖颈处还有自己留下来的红印,刚才没忍住咬了。言蹊以前觉得安之比较黏她,现在倒发觉自己也越来越黏她,哪怕同在一个空间各做各的事情也好。之前亲吻温存还能稍微控制自己,现在越来越不行了,就想……对她做更坏的事情。
幸好夜深人静安之也睡了,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她内心这点不可说的心思。
回来之前言以东跟她吵了一架,他气得直跳脚 ,她没有见过大哥气成那样,言蹊勉力维持自己的情绪。
“我不管,你不跟她断了,那我只好去找安之了。”
言蹊知道他不会做到这步,言以东虽然不常在家,对安之也是很疼爱的,尤其他肯定觉得年纪大的那个必须要负更多的责任。
言蹊只能跟他坦白说:“大哥,我不会跟她分开的,我们已经……我要对陶陶负责。 ”
言以东一皱眉正想说什么,下一秒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他瞪大眼睛,看着她的眼神一言难尽。
“你,你也太……你,你……”
比小胖带着疑似怀孕的女朋友回家说要结婚时还要震惊。
而且还不知道如何措辞骂她。
出门的时候言蹊看到大嫂拿着头疼药和胃药上楼了。
言蹊抱着安之,微叹一声把脸埋进少女的脖颈,闭上眼睛。她以为她会睡不好,可是并没有,她一觉到天光,连梦都没有做。
言以东相反一夜没睡好,唉声叹气,翻来覆去,最后萧雨桐被他烦死,要不是体谅他,她真想一脚把他踢下床。
言以东早上又吞了一颗止疼药,皱眉开始思索对策,第一次承认他确实是一筹莫展了,然后拍拍额头打电话给他两个弟弟。
“不要告诉你们老婆,马上过来。”
“到了后,也不要问你们大嫂什么事,直接上二楼,到偏厅来。”
今天是周末,萧雨桐在客厅指引着骏骏写作业。幸亏骏骏不像大小胖那么笨,还算聪明,虽然跟安之没得比。萧雨桐觉得自己要对他严格一点:“喏,这道题还不会?你安之姐姐二年级闭着眼睛都能做出来……”
骏骏:“……”
妈妈这话有语病!但他不敢说把这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