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既明一时也不言语了。
等到了她小区,高既明坚持要送她进去。
“不用了!我根本没醉,再说你进小区也麻烦,要先登记。”
言蹊说:“谢谢你送我回来。”她摆摆手就要走进去,高既明看着她冷漠的样子,脸微微一沉,扣住她的手腕。
言蹊穿着高跟鞋被他一扯,没有站稳,高既明趁机上前搂住她。言蹊脑门突突地跳,一阵刺痛,胃里涨涨的,闻到了他身上的古龙水味道更是难受。
“言蹊,你很美。”高既明低眸瞧着她,嘴唇就要俯下来的时候,言蹊淡淡地开口:“你最好不要。”
高既明往下一看,言蹊的手已经以拳抵在他的腹部,高跟鞋也压在他的皮鞋上,膝盖朝向他腿间。
“放开我。”言蹊声音毫无起伏的说道。
高既然-明只能松手,言蹊其实头痛欲裂,很不舒服,她尽量撑着不露出来,刚站好,就听到身旁不远处传过来一声清软的呼唤:“姨姨。”
“陶陶?”
安之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打转,踟蹰着不知道要不要走向前来,直到她看清言蹊的脸,就小跑了过来。
她刚一到言蹊的身侧,言蹊便拉住她的手,身子往她倚靠过去。安之立刻就扶住她,盯了一眼高既明。
撇下他,她们就往小区大门走。
“姨姨,你还好吗?”安之担心地问,言蹊身上浓浓的酒的味道,脸颊绯红。
“扶住我,我头痛。” 言蹊低喃道,但是仍旧控制不靠向她,怕太重。不料,柔柔的手臂环过她的肩膀,半搂住她,“姨姨,没事的,不重。” 言蹊有点恍惚,她的肩膀碰到了少女细韧的肩膀,余光瞄过去,是一点细白的皮肤,熟悉的气息,言蹊终于放松下来。
安之扶着她回了家,让她在客厅坐着,然后去百度搜解酒的方法,言蹊轻轻笑:“我没有醉,你去倒杯热水给我喝就可以。”
安之照她说的端了杯微烫的水递到了她手边,可言蹊看着清醒,动作就露了馅,手够了好几次没够到。
安之嘟囔道:“还说没醉。”把水杯递到她嘴边,言蹊弯起嘴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咦,好像有点醉了。”
安之:“喝水啦。”
言蹊抿了一口水:“……烫。”
安之立刻把杯子收回来,喝了一口纳闷道:“还好啊。”
言蹊歪歪头,抿唇笑起来,“哦,那给我喝吧。”
安之脸一热,不自在道:“我刚才喝到了,再给你换一杯。”
“就喝这杯。”言蹊的指尖搭在安之的手背上,小口小口地喝了下去。
“你现在这里坐一下,我去锁门。”安之定定神,快速地跑出去,把大门,屋里正门,玄关门一一锁好回到客厅,言蹊已经不在那里了。
她噔噔噔跑到二楼客厅,言蹊躺在沙发,眼睛阖着,密长的睫毛像两排羽扇。
“在这里睡好嘛?”安之走过去。
言蹊头发已经解开,从沙发的皮垫垂落,尾端微卷,安之捧在手心,像一汪黑色柔滑的瀑布。
安之默默地看了她好久后进屋拿卸妆巾给她卸妆。
已经脱了一点的粉底在她脸上并不难看,与她的肤质融在一起泛着细腻的光泽。她没有画眼妆,就画了眉毛,擦了口红。
安之动作很轻地抚过她的眉毛,额头,脸颊。换了一张,去擦她的唇瓣。安之费了心神不去在她唇瓣上多留时间。
等擦掉浮妆,她用棉柔巾沾温水,铺上她的脸,捂了捂,再换另外一张擦净。
然后再回房间,拿了化妆水浸湿在化妆棉,温柔地拍进她的肌肤。一整套步骤细心又体贴,只是她的心微微发颤。
言蹊的唇角勾了勾,睁开眼睛看向她:“很专业。”
安之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你没睡呀,那回房间吧。”
言蹊翻个身懒洋洋地:“不去!就在这里睡,还比较舒服。”她眯了眯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刚才你还没回来,我就出去找你了。”安之说道,自动过滤掉他们搂在一起的画面。
“……玩得开心吗?”言蹊支起手问,她语气也是懒洋洋的,卸了妆之后皮肤透亮白嫩,但仍粉粉的。
“嗯,挺好的。”安之把放在她脸上的视线收了回来。
“哦。”言蹊淡淡一声,躺了回去眼睛闭上。
安之等了一会儿,言蹊的呼吸缓缓的,似乎真的睡着了。她去房间拿了张薄毯,俯下身刚要给她盖上。
突然,手腕被她拉住往里一带,安之脚下踉跄就往言蹊身上倒去。那一刻很快,言蹊搂住她,翻身压住她的时候,安之还眨了眨眼睛没反应过来,直直地仰望着在她上面露出狡黠笑意的女人。
下一秒脸颊被掐了掐,言蹊笑道:“你这小没良心的,一走两个多月,连个电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