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杨吉儿听陈明洛说了自己的想法之后,立刻就否定道。
至少杨吉儿觉得,现在陈明洛能够以副处级的级别出任这个西岭大学校团委副书记,已经是走了天大的狗屎运了,将来出校门的时候,都不一定能够把这个级别给带走,更不要说什么副厅或者正厅了,那真真是在痴人说梦。
“你现在这个副处级别已经很惹人注目了,怎么可能再上层楼?”杨吉儿指出了这个问题。
官场可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地方,不是你想当然就能够玩转儿的,就算是再惊才绝艳,那也是需要按照官场的规矩来做事儿的,不可能一蹴而就,现在可不是战争年代,也没有火线提拔的说法。
想要上到副厅正厅,也不是不可能,但那时需要在官场中一步一步地打熬过来的,绝对不是说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对于这个问题,陈明洛的意志却是非常坚定的,“历史从来都是由强者书写的,世界也不是依靠那些规则来运行。”
杨吉儿听了,就有些痴迷地看着陈明洛,轻声说道,“你说这些话的时候,好有男人味儿。”
“呃——”陈明洛被她这么一打岔儿,居然忘记了自己还想说点儿什么了。
杨吉儿闲极无聊,还是投了五百万的资金到股市中玩耍。
这也不能怪她意志不坚定,主要是她们所学的专业需要近距离地接触国内的股市,从中发现问题,寻找规律,总结经验,等等等等。
国内的股市也是不太平静,自从七月一日,解放军跨过了罗湖桥,香港顺利回归,举国欢庆之时,股市就收出了长下影的中阴线。
中阴之后,就是长达两个多月的连绵不断的阴跌和无力的反弹。
长期阴跌之后,深沪两地都出现了地量,是自九六年大牛市以来的地量,日成交量跌到了一个很惨淡的地步。
连续的地量引发了市场对底部的讨论,各方人士又一次形成了左、右、中三派,他们的意见也有三种,分别是“地量之时即为地价”,“量在价之先,地量之后是地价”,“情况复杂,难以确定”,在这样纷乱的讨论声中,大盘继续缓慢而犹豫地下滑,逼近到年线附近,成交量也极度萎缩,再次创出了新低。
年线,这是深沪两市的生命线,牛、熊的分界线,牛市背景下,击破年线即意味着极好的进货时机,那么现在呢?
自五月上旬下跌后,深沪两市一路下滑,到九月已整体缩水了四分之一的市值,指标调到了底位,连续出现了地量,指数也逼近了年线,诸多方面似乎都支持着在年线附近形成一波儿反弹。
恐慌,极度恐慌,绿油油的交易大厅中现在只剩下恐慌。
因此,杨吉儿判断,也许这就是地价,也许即使现在不是,地价也会不远了。
基于这种考虑,她决定把手里面的五百万资金全部买进价位比较合适的蓝山化工。
蓝山化工的基本面不错,但是因为大市不好的缘故,也是一直处于不断的阴跌当中。
然而杨吉儿买进之后,蓝山化工就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股价居然快速下滑,直接就打到了跌停处,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买盘。
杨吉儿看了之后不由得有些愕然,“大盘还没有跌停呢,怎么我精挑细选的股票却率先跌停,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陈明洛看了一眼,发现抛盘多大上万手,于是就想也不想地说道,“恭喜你,吉儿师姐,你碰到狠庄了!”
不过大盘的情况也不好,几分钟后,大盘居然也跌停了。
“不仅仅是庄狠,大盘也狠。”杨吉儿有些目瞪口呆地说道。
“才一个跌停而已,毛毛雨了——”陈明洛安慰她道。
晚上陈明洛请杨吉儿好好吃了一顿,让她化悲愤为食量。
第二天开盘之前,是集合竞价时间,大家都在埋单,有卖的也有买的。
谁想一开盘,蓝山化工就跌停,几分钟后,大盘也跌停。
“谁能告诉我,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杨吉儿立刻愤怒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