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调戏人家小姑娘干什么?完全就不在一个层次上嘛——”水柔笑着对陈明洛说道。
晚上的时候,陈明洛照样儿跑到了水柔这边儿。
听他说完了今天的事情,又把大部分的衣物都存放在水柔这里之后,年轻的寡居少妇就笑了起来。
“其实杨吉儿这人吧,性子有些跳脱,办事不牢,但是这些都不是什么大毛病,我主要是想让她尽快地成熟起来,所以才经常跟她斗斗嘴,一方面有利于她的成长,另一方面也是喜欢看她被气到的样子。”陈明洛哈哈一笑道,“你还别说,她生气的时候样子最动人了。”
“毛病,我看你才是心理变态,喜欢看别人被虐。”水柔哼道。
“我不喜欢虐人,就是喜欢虐你。”陈明洛趴在水柔的耳边说道。
“去去去,少来这些虚的,人家身子不方便。”水柔推开陈明洛道。
陈明洛立刻挠了挠头道,“怎么会这么巧?”
“有什么巧不巧的,每个月都是那几天呗。”水柔白了他一眼道,“一看就知道杨吉儿说得没错儿,男人就是靠不住,都是花心鬼。”
“花心也不容易啊——”陈明洛有些感慨地说道。
即便是男人对于花心的男人,通常也都是集羡慕嫉妒恨于一身的,羡慕他们可以万花丛中过,享尽齐人福,但实际上做一个花心男人是一件非常难的事儿。
这种男人的心理素质一定要好,因为女人是世界上最难摆平的,因为其多变善变。
一个女人尚且如此,那n个女人就更别提了,更何况还要偷偷摸摸地来。
劈腿这件事如同在悬崖边上跳舞,一旦摔了就挂了,男人最怕的就是揭开蒙在上面的那一层布,花心的名声传出去,就等于直接断了后路。
劈腿之路,往往是在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崎岖道路上曲折前进的,胆大心细这是基本素质,还得练就临危不惧、撒谎扯皮脸不变色心不跳,信手拈来,化危险于无形,心脏不好的就别蹚这浑水了,摊上道德败坏的名声不说,把小命搭上就不值了。
另外这种男人还得脑子够用,毕竟要以一敌众,最基本的得把相互之间的相识纪念日,生日等等记清楚了,千万不能弄混,错一次就得长期被怀疑,一旦处于被监控状态就麻烦上身了,戴着镣铐跳舞的滋味并不好受。
尤其是现在的女孩子们还喜欢起昵称,还总是喜欢起英文名字,这东西更得记结实了,不能叫错。
如果你不信任自己的记性,那就干脆给所有的人统一来个最常用最好记的昵称,比如宝贝啊什么的,至少错不了,不会犯这些低级错误。
最要命的就是公共节日,比如情人节圣诞节什么的,时间、行程都得安排得像推理小说一样精密,需要最完美的理由来解释自己为什么不能全天都和一个人在一起,绝对不能穿帮。
而且这样的男人必须有耐心,同样的故事需要分别讲给不同的女人听,同样的笑话需要拿来逗不同的女人笑,像是不断地在重播。
尽管只是重复,但是每一次都必须把感情饱满地投入进去,每一次表情举止都得做到位了,如果哪天倒霉,不幸遇见几位女朋友同时生气,那还得一个一个耐着性子哄,这不是一般人招架得了的。
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花心的男人必须得有钱而且舍得花钱。
“一般来说,就是别的男人需要买一份礼物而你需要买n份,别的男人开一次房你需要开n次,别的男人买一束花你需要买n束,别的男人买一身衣服你需要买n身,为了摆平n个女人,就得做好咬紧牙关勒紧裤腰带不吃不喝的准备,你说劈个腿容易么?!”陈明洛说到这里,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也不顾水柔吃吃地笑他,接着说道,“最致命的就是,男人在外面花心之后,总会莫名其妙不由自主万分心虚地花大钱买贵重礼物送给首席女朋友,这是出于良心不安的补偿心理,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所以说花心男人并不容易,正所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得到的多,必然意味着付出的更多。”
“这种话,有本事你去跟萧潇和柳轻眉说说去——”水柔笑着说道。
陈明洛挠了挠头道,“这种话,我哪敢跟她们说去?也就是在你面前能发发牢骚而已。”
萧潇的面前,这种话肯定是不敢说的,就是在柳轻眉面前也不适合说,反倒是在杨吉儿那里多多少少能说一点儿,无拘无束地发泄出来,也就唯有在水柔这里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