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明白了。
这股味道根本不是什么好学生偷喝酒后残留的酒香,而是一个属于alha极具侵略性的信息素。
可惜顿悟来得太迟。
他已经是掉进陷阱无力反抗的猎物,alha的信息素就像是一张无形而铺开巨大的蛛网,轻而易举地在将他包裹吞噬。
甜茶味在不受控地向对方靠近,江妄这个主人却怂了。
咬着下唇呼吸急促,掌骨抵着沈修然的肩膀,红着双眼挣扎着想要往后退。
他那点力气的反抗在沈修然眼里犹如蚍蜉撼树,根本不够看。
禁锢在腰上的手腕略一用力,便轻松将虚弱颤抖的少年重新扣入怀中。
门在身后被重重关上,纠缠的甜茶与烈酒都被锁在了这狭小一方天地。
江妄被围困在沈修然身前,背抵着门板毫无退路,只能抵着沈修然的肩膀,随着掠夺者埋头的动作,颈窝一热——
甚至,能感受到alha尖利的犬牙在细嫩皮肤上似有似无擦过。
刚分化的腺体敏感到极点,他惶然睁大眼睛,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躲什么?”沈修然哑着嗓子问他:“不是让我帮你么?”
这种被对手轻易压制到无力反抗的感觉实在糟糕透顶,大脑发出的信号是逃离,身体的本能却不断想要靠近,江妄快被纠结的两种情绪折磨疯了。
“不对不是这样”
没想过自己会变成o标记,这种下一秒就会被打上烙印的感觉太可怕了,可怕到他连声音都在止不住地发抖。
“不是这样,那应该是怎么样?”
沈修然定定看着他,依旧是独属于alha的生冷语气,却多出了两分前所未有的耐心:“这里是alha宿舍楼,没有oega抑制剂。”
“至于alha,现在是上课时间,不会有人在这个时间回来,你唯一能求助的,只有我。”
江妄从来没听沈修然跟他说过这样多的话,现在听见了,他却半点高兴不起来。
眼前面对的是一只凶狠阴鹜的野狼,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冲上来咬断它的喉咙。
停于表面的信息素安抚逐渐失去效用,不安分的腺体又开始以剧痛为武器开始作祟。
江妄忍着险些溢出唇齿的痛呼,脸色更白了几分。
“沈修然”
他红着眼睛极度不安地叫他的名字。
第一次没有用那些心血来潮的称谓,中规中矩连名带姓,带着从未有过的无助恳求,像只不知天高地厚误入牢笼的小动物。
胆小到简直不像他。
“我说过别靠近我的,对吧?”
沈修然一手圈禁着他的腰身,一手托在他的脑后,极具占有欲的动作强势阻断了他所有的退路。
灼热的呼吸在他耳侧流连,他贪婪地嗅着他觊觎已久的解药:“本来不想这么快,江妄,是你先招惹我的。”
“现在想跑,晚了。”
犬牙刺破皮肤的一瞬间,刺骨的疼痛让江妄呼吸都停滞了一秒。
骤然收紧五指,他仰起头攀附在沈修然身上,用力到指节泛白。
困兽的眼泪汹涌而出,滚滚落下,将泛着潋滟绯红的眼角浸润成湿漉漉的一片。
本不属于他的信息素一经注入便被滚烫的腺体迫不及待吸收殆尽。
甜茶味混着烈酒碰撞出了另一种极其和谐微妙的味道,仿佛刻在基因里的本能,它们天生就该融入另一个味道,彼此纠缠。
暂时标记的过程持续到疼痛麻木。
江妄回光返照般的气力再次被抽干到一滴不剩,浑身都在临时标记的过程中软下来。
疼痛被驱散,疲惫的困意接踵而至。
他半阖着双眼无力靠在沈修然肩上,随着标记结束,湿漉包裹住脆弱的腺体,沉重的眼皮终于支撑不住,完全合上。
意识彻底陷入模糊之前,恍惚感觉到自己被大力揉进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一声带着得偿所愿的满足喟叹响在耳边,那是捕猎者对猎物的志在必得:
“我说过了,有些东西不是你能够随便招惹的。”
“江妄,我等着你主动来找我。”